一些——买了蛔虫卵吃,还每天节食运动,吃各种减肥产品——她瘦得很快,几乎每天都能瘦一斤。结果一个月后,她的男友提出了分手。杨娇不明白,feederism只喜欢女友变胖,一旦女友变瘦,他们就有可能变心。 杨娇疯了。她觉得自己减肥这些罪都白遭了,她付出了那么多,男友却很坚决地抛弃了她——她决定报复。她趁男友练卧推,没人注意时,给他狠狠地加了一把力,让他死于非命。 然后她又租了一个房子,离家出走,发和自己性格不符的朋友圈,吃大量含西布曲明的减肥药——为了装疯。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还没被发现,她就不必装了;如果被发现了,那么反常的行为以及吃的大量含西布曲明的减肥药,就能证明她这段时间精神不正常。这样即使查出是她干的,她也可以装精神病躲过判刑。 周庸听完自己干了一杯,说:“我觉得比起杨娇,那些做假减肥药的才最可恨!像她和她男友那样的人毕竟是个例,对社会造成不了什么影响。” 我也同意,比起杨娇,那些利用减肥害人牟利,依靠往药里加瘦肉精、西布曲明取得成效的人,才是真正的社会蛀虫。 吃完饭,田静打车回家,我和周庸沿着街边压马路醒酒,在路边,我们看见一辆共享单车被人用铁链锁了起来。 周庸说:“徐哥你等我一会儿。”他跑回停车的地方,打开后备厢,抽出一把钢带剪子,几下把锁着车的铁链剪断,说:“还让不让人好好减肥了!” 24 在酒店被陌生人拽走的姑娘,将成为生育机器 每一个夜行者都有自己的信息来源,但归类起来无非几种: 1.上网发现线索与整合内容。 2.相熟的新闻掮客提供(如田静)。 3.从线人们手里挑出有价值的信息。 4.找情报贩卖商购买。 5.机缘巧合下,主动砸在自己头上。对于夜行者来说,找情报贩卖商购买消息的概率,仅次于机缘巧合砸在头上的概率,因为这群人都是吸血鬼。他们提供的信息都特别贵,且消息一经出口绝不退钱。买他们的消息就像抽奖,经常花大钱买了个小新闻,最后落个血本无归。 他们多有一个正当工作作为掩护,也许每天与你打照面的门卫大爷,私底下月入百万。好在他们还有点行规——消息一旦离手就等于签了合同,不得再另售他人。 燕市中山路的whisky bar,是一个情报贩卖商们常出没的地方。这家小酒吧每天只在天黑后营业,能找到这儿的,都是熟客。你在这里能见到各种各样的人,年轻的、貌美的、苍老的,白人、黑人和棕色人种。他们都只为一个东西而来——情报。我绝对相信他们中有的人在交易那种我这辈子碰都不会碰的情报。 疯狂找女友的那一段时间里,我没少在这里待着,也没少在这里花钱。这里的老板和熟客我大都认识,我甚至可以凭借良好的信誉在那个地方记账。 2017年2月17日晚上,我一个人来到whisky bar,按照惯例,去看看有没有女友的消息。酒吧老板娘孔丽是个美女,见我来了,给我倒了一杯柠檬水:“还不喝酒?” 酒吧通常会给刚落座的客人先倒上一杯柠檬水 我说这儿的酒劲都太大,我还是喜欢喝啤酒。喝了一口水,我问她:“有消息了吗?” 她摇摇头:“你那事儿太难查,不过我这儿现在有个便宜的线索,你要吗?” 我问她多少钱,她竖起两根手指:“两千。” 我掏出手机,转账给她:“就当抽个奖玩了。” 孔丽白了我一眼:“一个线人告诉我,他在世纪百货上厕所时,听见两个人在聊小姐。他们不聊猥琐的内容,而是在聊如何绑架。其中一个说最近的生意特别差,几点都不好抓人,另一个让他晚上再干活。然后其中一个说要去上风家园,就先走了,另一个后来也走了。” 我问孔丽,是否有那两个人的照片。 她摊手:“线人就从背后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穿了件蓝夹克,另一个是光头。”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