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带我们下了车,女性由人领着直接去了房间,男性则在原地等待收费。 用准备好的现金交了费,我和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大概三十岁的哥们儿,被分到一个标间。房间挺干净的,和四星酒店的标间看起来没什么区别,除了没电视。靠近窗边的桌子上,摆着几瓶矿泉水,一些枣、桂圆、核桃、花生之类的干果和水果。 带我们过来的道士行了个礼:“水和蔬果没了可去前台补充,两位师兄休息一下,晚上7点钟打坐室开会。” 把包放下,我正打算和同屋的哥们儿打声招呼,他先说话了,说的是英语,就一个词——feederism。 我没听懂:“你说啥?” 他说:“你是feederism吗?” 我在美国上过学,英语还不错,但这个单词我硬生生没听懂。我向他再三确认这个单词的正确拼写方式后,开始上网查资料,一直到晚上7点去打坐室开会时,我终于完全弄懂了他说的feederism是什么意思。 打坐室很宽敞,灯是暗黄色的,男性和女性面对面盘腿而坐。说实话,对面超重的女孩们腿盘得有些费劲,但与我同一侧的男性,全都双眼放光地看着她们。 他们全都是feederism——迷恋肥胖女性的人。这种人遍布全球,在美国、加拿大、英国和德国比较普遍,他们平时最喜欢的活动就是看女友能吃多少、震动身上的脂肪、测量女友的腰围和体重(他们喜欢探索伴侣身体究竟能够膨胀到怎样的地步),这些行为能够提升他们的快感。 我坐在这群人中间有些不自在,但这也让我想通了一件事——杨娇说她交了男朋友,这很可能是真的——她在这里交了一个feederism! 接下来的三天,我都很少说话,只是在一旁观察着这群人,然后饿着肚子把辟谷山庄逛了个遍。第三天下午我发现了意外之喜。在酒店前台的对面,有一个照片墙,上面是历届辟谷学院学员的合影。 在一个多月前的一期辟谷班里,我找到了杨娇。一个高大健壮、浓眉大眼的帅哥揽着她的肩,两个人笑得十分开心——这应该就是她的男友吧。 我用手机把这张照片拍下来,发给了田静和周庸,告诉他们我找到了一点线索。辟谷班还有不到一天时间,我要试试能不能弄到上一期的人员名单,好找到杨娇的男友。 当晚我和大家一起坐在打坐室里,看着两边人对着放电时,思考着该从哪儿入手寻找上一期辟谷学员名单,然后拿手机看了眼时间。于是我发现,有一堆周庸的未接来电和三条信息。 打开信息,上面写着:“徐哥我知道那男的是谁了!”“我说咋那么眼熟呢!”“太巧了!” 我起身出了打坐室,回房间给周庸打了回去:“能好好说话吗?”周庸:“但真是太巧了!” 我说:“得,你先甭往下说,现在告诉我我也出不去,只能在这山庄里干着急。等明天我回去了,你给我接风时再告诉我。” 第二天下午,我们又乘大巴回到了燕市。在车上,有许多对男女都已经坐在了一起。 下车时,我看见周庸停车等在路边,我小跑上了车:“走,烤羊腿去。” 到了一家炭烤羊腿的饭店,我点了羊腿、羊脖子锅和几个凉菜,又要了打啤酒。菜上齐后我疯狂吃了两大片羊肉,又和周庸碰了一杯:“爽!这三天可饿死我了,每天就吃蔬果和水,那玩意儿真不当饿啊!” 烤羊腿 周庸把酒咽下去:“赶紧吧!看看我发现什么了,可憋死我了,你还不让我说。” 他掏出手机给我发了条链接,我点开,是一篇他之前分享过的文章《警惕健身房杀手,燕市又一健身教练死于他手》。 我说:“这我看过,不就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