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爱住酒店,每次住酒店时都得检查很久——你不知道房间里住过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是否有什么潜在的危险。潜在的危险是指针孔类的偷拍或窃听设备——谁也不希望自己的视频或裸照出现在色情网站。更严重的是会被人用这些东西胁迫,在金钱或肉体上受到损失。每次住酒店,都要先做两件事:一是检查盗摄窃听设备;二是拿纸贴住猫眼——这让我很烦。 为了一个得性病的男孩,我发着烧在泊州市的酒店住了三天。 11月16日,我接到一个委托。对方委托我找一个人贩子——他朋友六岁的儿子被拐走过,救回后,发现男孩染上了性病。我和周庸从燕市追到泊州,在泊州找到这个人贩子,我们扒下他的裤子,发现男孩的性病与他无关。 11月23日凌晨,趁着没人,我和周庸用绳子绑着人贩子,到了一个公用电话亭,打了110。报警中心问我有什么事,我说见义勇为抓住个人贩子,这人还有个乞丐团伙,里面有许多被拐的孩子,让警察来公用电话亭将他带走。我们躲在电话亭对面的小区,十五分钟后,一辆警车开了过来,警察将绑在电线杆上的人贩子带上了车。 周庸看着人被带走后,问:“徐哥,他们能发现你用左手写的那信吧?” 我说:“肯定能,警察审他前得搜身。” 从人贩子嘴里问出的东西,我都写在了信里——他有许多上家,也卖出过许多孩子,这些资料能帮警察省些时间。 但我们最关心的是人贩子的上家,让男孩染上性病的人——找到这个人,将他绳之以法。 据人贩子说,这个上家很谨慎,联系方式只有一个手机号,打过去从来都关机——只能发短信到这个手机号,等他用别的电话回话。每次交易,都是用的支付宝转账——每段时间都会换个账号。 我们打电话靠的就是基站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4点,我们只刷了牙就睡着了,醒来已是中午。我把上家的电话发给了熟人私家侦探老孔。一小时后,他回电给我——电话卡是不记名的,但通过基站查到了最近几次开机时的位置,都在燕市太兴区的杜鹃路附近。挂了电话,周庸问我有什么消息,我说:“订机票,回燕市。” 我和周庸下午就飞回了燕市。因为还在感冒,鼻子很堵,为了防止得中耳炎,上飞机前我在鼻子里滴了几滴麻黄素,但耳朵还是出了问题,听人说话像隔层玻璃。下飞机后,我和周庸说得先回家休息一下,明天再开始调查。第二天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点了芝士榴梿蛋糕,他点了蓝莓乳酪。 我们端着东西上了二楼,周庸问我从哪儿查起。 我说从支付宝账号开始。“是查绑定的人吗?” 我说:“不是,对方很谨慎,每隔一段时间就换个账号,一定是用别人的身份证注册的或是买来的被盗的账号。这种账号如果出售过,很可能在网上留下痕迹,如果我们找到卖账号给他的人,就能通过对方找到上家。” 周庸点点头:“那咱把人贩子和上家交易的那几个账号,都查一下?”结果没搜到这些账号的出售记录,却发现了一个色情论坛。这个论坛里所有的版块都需要vip才能看,充值vip必须给一个账号转账——这个账号,正是上家交易用过的那个。 周庸翻了翻:“还不便宜,一年会员要三千五百元,咱需要买会员查看一下吗?” 我说:“别浪费钱了。一般这种网站都是骗钱的。你买完会员后会发现什么也看不了。等大家都知道他是骗钱的了,他就把这个网站关了,再做个新的,继续骗钱。” 为了确认,我用域名查询系统查了一下这个论坛,域名注册时间是一个月前,果然是个新网站。上家用这个账号和人贩子交易的时间是半年前——应该是弃用了之后,又被卖给了做这个网站的人。 周庸:“现在怎么办?咱手里只剩下电话这条线索了,他还不开机,发短信说想买孩子也不回。” 我点点头:“只能用笨方法了。” 定位到上家电话的基站,是太兴区杜鹃路的移动基站。按照相关规定,该地区的基站能辐射到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