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电话,我打过去,关机。 我故意和田蕊说:“行了,咱不退了,回去收拾收拾,转租给别人。” 中介马上说:“先生,我们签的合同里是不允许转租的,否则我们有权利收回房屋。” 敷衍、不退钱、不负责、不让转租——这是碰上黑中介了。 我没和他纠缠,带着田蕊出了门,中介的门上贴着一张招聘启事,我拿起电话打给周庸:“干吗呢?” 周庸:“我去医院看一下被跳蚤咬的包。” 我说:“你可真娇气,别看了,赶紧再来玄寺区一趟。” 周庸:“干吗啊,徐哥,这么着急?” “应聘。” 4月15日下午,周庸应聘到了房产公司,成为一名房产中介。 之所以让周庸卧底到中介公司,是因为我怀疑,进田蕊房间的就是中介公司的某个人——房子是从他们手里租到的,他们有钥匙,能轻易进入田蕊的房间。 周庸卧底到了18号下午,给我打电话:“徐哥,门儿清了。” 周庸有钱、大方、会说话,花了两天时间就和房产公司的人都成了“朋友”。加上周庸以行业新人的姿态,连续两晚请前辈们吃饭唱歌,立刻被当成了自己人,教了他别的新人不可能学到的套路。 我和周庸见了面,说:“做得不错,请吃饭唱歌的钱可以给你报了。” 周庸:“嗨,要什么钱?都是给静姐帮忙。” 我点点头,让他说说。 周庸:“这帮人真是黑心肠啊!他们收房的时候给房东高价,比市面价格高一大截,房东当然租给他们了,那些正规的中介公司根本抢不过!” “他们一般会签个两三年的长约,自己把房子弄一弄,再租出去,然后找各种理由让租客合同没到期就搬走,让手中的房源轮转起来,继续吃下一个租客。” “然后押金、违约金甚至租金他们都要,一分都不还你,每干成一个,具体经手的那个人就能拿20%-30%的提成。” 我说:“没人告他们吗?” 周庸说:“当然有,但他们不怕啊!有个顾客来要求退钱,说要告。经理直接告诉他:‘要钱没有,我们就这样,都不退钱,愿意去哪儿告就去哪儿告,熬的就是你们的时间和精力。我还告诉你了,就算胜诉,但我们不履行,你也白玩。’” 我说:“这时间长了不都知道了吗?房子还能租出去吗?” 周庸摇头:“名字臭了他们就换个名,人还是那拨人。徐哥,你说燕市的租房市场,是不是就被这帮人搞臭了。” 我问周庸,除了搞清他们的盈利模式,还有没有什么收获。 周庸嘿嘿一笑:“当然,我发现有个叫刘哥的中介,只抽二十元的黄金叶大金圆。我今晚单独约了他吃饭,所以打电话叫你过来。” 我点点头:“直接来硬的?” 周庸狂摇头:“徐哥,你别坑我,他们可复印我身份证了。” 白天清冷的酒吧,一到夜晚就变得热闹起来 我说:“行吧,今晚你尽量把他带到个人少点的地方。” 周庸说:“好,我带他去马忠路的智叟酒吧,把他灌多了,然后出来交给你,马忠路晚上人少。” 晚上9点多,周庸带着中介刘哥去了智叟酒吧,我开车在街的路边等着,11:20,周庸给我发微信:“准备出去了。” 我开着车,到了路边,周庸和刘哥互相扶着从智叟酒吧走了出来,然后周庸借口上厕所,返回了酒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