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通话记录时,发现她在送儿子上学的早上,曾接过一个电话。他们顺着电话找到了一个专车司机。据这个专车司机说,那天早上确实有个女人用叫车软件叫了他的车,他还打电话跟对方确认了位置。但随后就被放了鸽子,不仅人没在指定地点,打电话也不接了。根据专车司机手机里那个女人的打车路线,基本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郭博宇的妻子。 郭博宇问我是不是从警方那儿得到了什么消息,所以过来找他做采访的。我说暂时没什么线索,问能不能参观一下他的家,看看有没有可能发现点什么线索。他说可以。 这是一间四室两厅的房子,估计有二百五六十平方米,客厅展示柜上摆了一些文玩物件,其中不乏象牙、犀角这类的动物制品。我随手拿起一个红白相间的佛头摆件看了看,问郭博宇这是鹤顶红雕的吧。“鹤顶红”并不是毒药,而是盔犀鸟的头盖骨,在走私市场非常受欢迎。 郭博宇:“我……我也不知道,朋友送……送的!” 郭博宇说房子还保持着妻儿失踪前的样子,他什么都没动。我拿起桌上的全家合影看了看,发现郭博宇的老婆长得一般,并不好看,儿子还好,戴副眼镜,白白净净。我在郭家儿子的床上找到了几根头发,装了起来。又转了一圈,和郭博宇说:“郭哥,我直说了,冲嫂子的长相,劫色的可能性不大。你又说没仇家,所以劫财的可能性比较大,有人跟你要赎金吗?” 郭博宇还没回答,周庸电话来了。我问周庸广通路那儿什么情况。周庸说后来又分别在燕市的另外两处神通快递点发现了同样的包裹,情况差不多,都是从南门市场寄来的。 还有一个消息,尸检报告出来了。周庸说发现的尸块分别是女性左右两侧乳房、胸大肌和腹壁软组织。左侧乳房有一道因乳腺摘除而留下的伤疤,伤疤上文了老虎。尸块的分割面很整齐,经dna鉴定为同一人。 周庸感慨:“可把警方难坏了,软组织不比骨头,他们很难推断死者的身高、体重和年龄。dna比对什么的他们忙活够呛,我表姐和我说话都带火。” 我问他还有什么消息。 周庸:“法医说从尸块的切口来看,凶手应该是经常用刀的人,可能从事外科医生、厨师这类职业。” 我说:“我知道了,现在说话不方便,一会儿打回去。” 郭博宇看我接了电话,问我是不是有什么消息。我说没有,不过估计马上警察就会来找他了。然后郭博宇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他……他们说……有新线索,让我过去一趟。” 我知道应该是让他去指认尸体。我说:“行,那我就先走了。” 我去找周庸,把在郭博宇儿子的床上找到的头发给他。 周庸:“这谁的头发啊?” 我说:“郭博宇儿子的,你去找你表姐,和她做个交易。现在的尸块基本可以肯定是郭博宇妻子的了,你把头发给她验dna,说不定什么时候郭博宇儿子的尸体碎片就出现了。” 周庸点点头:“我们要什么?” 我说:“信息共享就行,你觉得我们还能谈什么条件?” 我饿了一天,特别想吃碗乌冬面,找了家日式料理,刚点完面和天妇罗,周庸就来消息了。有人给郭博宇打了电话,说儿子在他手里,要两千万元现金,交易时间另外通知。来电的是一张临时电话卡,网监没来得及追踪位置就挂了,周庸说警方也没什么其他线索,打算把精力投入到明天的交易上。 我问周庸能不能搞到那个电话号,周庸嘿嘿一笑:“徐哥,我刚才偷偷拍照了。不过这案子基本上就是绑架了吧,我们查着有意义吗?” 我说这事有很多不正常的地方。凶手明明打电话给郭博宇求财,还杀了人并到人流密集处寄快递,这太反常了,肯定得接着查! 拿着电话号码,我们去找了私家侦探。你可能在大街小巷,看到过侦探事务所或私家侦探的字样。大多数私家侦探并不查案,他们只干一种没什么技术含量的活儿——出卖信息。他们能定位你女友的手机卡,也能查到你男友的开房记录。警务系统和通讯商能做的事,他们都能做。至于像福尔摩斯一样,亲身帮人查案什么的,就不用想了,他们不会。但对于我来说,这些人有时更有用,除了他们都很贪婪这一点。花了五千元,我知道了这张手机卡是从哪家站点卖出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