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静候便是。” 敖战摇头,见章庶还要再进言,沉声道,“大元帅命我岷江水军镇守雷音江上游,随时听候调令不得擅自行动。你领一营外出,一旦有人往大元帅面前参上一本,本君最多吃个挂落,你这火鸦兵主将怕是难逃追责!此事莫要再提。” 章庶抬头看向敖战,面露挣扎之色。 这时。 一侧洮河水君玄霜见状,出声道,“章将军担心驸马爷安危也有道理。小殿下还在岷江等候,思念深切。君上手上不是有一面照运镜,不妨照彻九洲,看一看驸马爷所在,另有赤柏、罗浮、燕巡三人下落不明,可一同察看。” 章庶听着,眼中微亮,看向洮河水君眼中露出感激之色。 旋即目光一转,又看向敖战。 “军务繁忙,倒是把这宗宝贝给忘了!” 敖战哑然一笑。 也不多说。 大手一挥,当即就有一面绘有各色古朴纹路的铜镜落在空中。 凌空兜转。 玄光绽放。 正是照运镜。 毕竟是八阶法器,除了能够照彻凡俗、修士、妖魔气运本命之外,凡照彻之后,皆可以此镜观测当前方位所在。 章庶、玄霜等人一双眼立时被照运镜吸引。 据说。 当年驸马爷便是经照运镜,照出青运,才得以迎娶小殿下。 只见敖战随意掐诀,打出法力。照运镜金光斗转,将营帐照映的金光璀璨。 呼呼呼! 可漫天金光之中,却任何景象不见。 “这——” 章庶疑惑。 玄霜也有些不解,看向敖战,“君上,这是——” “广元身上有遮掩天机之物,亦或是泼天气运在身,照运镜照彻不到其方位所在。” 敖战出言解释道,面上也有几分惊疑之色。 这照运镜毕竟乃是八阶法器,即便是青运者、第四境修士,都能锁定其方位,见着所在之地周遭景象。 此刻却感应不到广元所在,实在是咄咄怪事。 “君上,驸马爷该不会是——” 众人盯着漫天金光,皱眉思忖之时,帐中有一将出声,还未说完,就见章庶恶狠狠双目怒张,连忙住声不敢多言。 “金光璀璨,广元无事。” 敖战手上印诀变幻,照运镜当即再转。 金光敛去。 须臾后却又再起,依旧是金光阵阵铺满四方上下,依旧是内无任何景致。 “又是这般?!” 这下众将全都怔住,齐齐看向敖战。 敖战拧眉,沉声道,“罗浮无事。” 说话之际,手上不停。 照运镜兜转,金光落下又起。 这一次。 终于有了变化。 只见无边海域当中,一艘海船正在乘风破浪而行。在甲板之上,一名样貌年轻,儒雅随和的青年文士,双手背负,遍览无尽沧海。 “燕巡将军。” “燕巡将军这是在无妄海上,正在往东陷洲赶来,应是收到消息了。” 账内诸将见状,心下松了口气。 这燕巡乃是岷江龙宫近年来少有的儒将,性命双修,分别走儒家、兵家道路。两百多年前进入春申界,此刻看样子,还在第三境停留。不过两界合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