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言。她已经来了好多次了,每次都被拦在门外,她怎么可能不生气?就算眼前这位嬷嬷把话说的再是好听,西宫太后也很不高兴。 “太皇太后是真的在忙……”心腹嬷嬷并非真心想要跟西宫太后对着干。都在一个皇宫里住着,倘若能和平共处、互相之间皆相安无事,自然是最好的。只不过,碍于太皇太后有命在先,心腹嬷嬷不得不听命行事,这才必须将西宫太后和新帝一起拦在了宫殿外。 “忙忙忙?忙什么忙?你这是在欺辱哀家和圣上吗?哀家和圣上固然手中没有重权,却也是我大周国的主宰,万万人之上。你这般一而再将哀家和圣上拦在门外,究竟意欲何为?你简直是大胆!该死的放肆!”西宫太后着实气极,根本不愿听心腹嬷嬷把话说完,怒声呵斥道。 心腹嬷嬷绝对是无辜的。毫无预兆受了西宫太后的责骂,她也是满满的无奈。然而,再无辜也得乖乖受着。谁让眼前站着的是西宫太后和当今新帝呢? 然而,心腹嬷嬷愿意甘心受着,太皇太后却不会准许西宫太后如此在她的宫殿外大吵大闹。先不说西宫太后的吵闹扰了她的清净,单说西宫太后打扰了周承彦的睡眠,太皇太后就绝对不会答应。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胆敢在哀家的宫殿外蛮横行事。”抱着被吵醒的周承彦,太皇太后很是不悦的从宫殿内走了出来。 太皇太后确实没有将西宫太后和新帝放在眼里。这对母子如若能够安安分分的守着他们自己的宫殿,太皇太后并不会将他们怎样,更加谈不上刻意针对他们母子。 但倘若西宫太后和新帝执意要闹事,那么很抱歉,太皇太后也绝对不会对他们客气。反正她也没有多少日子好活了。就算新帝是当今圣上,等他真的长大成人,开始把持朝政之际,指不定她都已经作古了。既然如此,她又何必委屈自己,委屈她的小承彦? 存着这样的想法,太皇太后对西宫太后和新帝毫无半点的顾忌,对上这两母子的时候也特别的理直气壮。 “见过太皇太后。”对上太皇太后,西宫太后无疑是弱势的。但是,西宫太后怀里抱着新帝,也就没那么的惧怕太皇太后。行礼是肯定要的,但要说多么的惧怕,就不至于了。 所以说,西宫太后甚是不会做人。换了东宫太后在此处,就绝对不会让太皇太后在她的礼仪上挑出瑕疵和错处来。然而,西宫太后就做不到这一点了。 这不,下一刻就见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看向西宫太后的眼神现出更多的不耐烦:“你到底来哀家的寝宫做什么?没事就回你自己的寝宫去呆着,少来哀家面前碍眼。” 同样是“哀家”,可西宫太后这位“哀家”是绝对比不上太皇太后这位“哀家”的。 到底比西宫太后多活了这么些年,太皇太后在宫里的威信绝对不是西宫太后可以比拟的。就说同样是发怒,西宫太后的吵闹也就仅仅只限于喊叫罢了。换了太皇太后发怒,就真的极具威慑力了。 西宫太后下意识就被吓得缩了缩脖子,本能的向后面退了好几步。 不过在退了之后,西宫太后又觉得甚是委屈。她如今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毫无身份和地位的小宫妃,她现下可是堂堂正正的太后娘娘。她的儿子是新帝,难道还不比东宫太后更加名正言顺?比起东宫太后,西宫太后向来自诩身份更加的尊贵。 此刻因为是面对太皇太后,西宫太后姑且愿意退让两步。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西宫太后就会一个劲的躲避下去。 她不能继续软弱下去了。再不然,她在这后宫之内还哪里来的立足之地?还有她的皇儿,明明贵为新帝,又怎能处处示弱他人?尤其,这个“他人”还是周月琦的儿子。就算这个儿子被赐了皇家姓氏,也是万万比不上她皇儿的尊显。 心下陡然生出这般不服输的念头,西宫太后立刻就挺直了后背,抬眼正视着太皇太后,不满道:“太皇太后莫不是忘了,哀家怀中抱着的才是新帝。太皇太后难道不觉得,您对您怀中的这个孩子过于重视,乃至于您直接就对圣上过于无视了吗?” 西宫太后当然也想好好跟太皇太后说话。最好就以着最温和的方式,顺利巴结上太皇太后,讨好太皇太后成功。可眼下的局势煞是明显,她根本没办法心平气和的跟太皇太后共处,太皇太后对于她和新帝也极为的冷漠和疏离。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必须让太皇太后真正意识到,她怀中抱着的新帝才是太皇太后理当珍而重之的圣上。至于太皇太后怀里抱着的那个孩子,不过是一个臣子罢了,哪里比得上新帝的身份尊贵? “无视?你这话说的倒是蹊跷。从何时起,哀家需要你来教导了?哀家想要重视谁,是哀家自己的选择。哀家想怎样,都是哀家的自主意愿。怎么?你还想要强行逼迫哀家必须对谁好,又必须对谁不好?”太皇太后其实没想要跟西宫太后为敌。她真要是容不下西宫太后,这宫里就不可能存在东西两宫太后的分别。 现下西宫太后既然能好端端的在宫里活着,还能此般高调的抱着新帝在宫里四下乱走,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