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一用。”鹤山直接抽出了道书的刀,在滇王妃掌心划了一道口子,又以银针解穴,再抽了三根金针从滇王妃头顶处下针。 道书见滇王妃遭此大南,心中自责不已,恨不能拿刀自刎。 郁棠拍了拍道书:“姑姑不必自责,事出突然,你没做错。” 滇王妃始终保持清醒,听得郁棠的话,她有些费劲地冲道书眨眼。 道书见状,抬手擦了擦眼睛,恨声道:“叫我去扒了那人的皮!” 鹤山下针速度快来越快,滇王妃手里流出来的血也开始慢慢变回正常颜色。 “阿棠喂王妃用药,半颗就可以,不用水。”鹤山被这毒逼得一头汗,他直到重新摸到滇王妃的脉搏,才稍稍松了口气,整个人直接跌坐在地上。 郁棠搀着滇王妃服了半颗解毒丸,皱着眉头看向鹤山:“如何了?” “只能说万幸此毒我见过,现下已经无大碍。”鹤山低着头,迟疑了一下才说道。 郁棠一心只记挂滇王妃的情况,也没有注意鹤山的异状。即便是注意到了,只怕也会当成他救治王妃过于疲惫所致。道书虽然得见,却知道此时也不是追问的时机。 鹤山手速快,滇王妃捡回一条命,隔壁福真生产更是有惊无险,虽是早产却还是稳当地生下了一个儿子。 皇后与梁元帝都来了的,听到这个消息都显得高兴得很。尤其是梁元帝,面上的喜色更是尤为明显。 “这是朕的第一个外孙,朕要亲自给他取名字。”梁元帝高兴得很,说着就要给赐字了。 皇后连忙拦住了梁元帝,笑道:“陛下要赐字是好事,不过得问问福真乐不乐意,不然她怕是要跟陛下闹一闹的。” 梁元帝此刻高兴,皇后这么说,他也听进去了。 “那就暂时不赐字,把朕的玉佩赠予他,也是朕做外祖父的心意。”梁元帝当下就解开了今日佩戴的玉佩,叫人送了进去。 新生儿也不能见风,梁元帝自然不方便进产房去,赏赐之后,便离开了。 待梁元帝离开之后,皇后便下了严令,不得走漏今日公主早产的原因,对外只说是意外早产,万不可提旁的东西。 有皇后遮掩,郁棠夜里带着滇王妃乘着轿子回了自己的院子,旁人得见也觉实在寻常。 陆黎在男宾那边,得了消息,已经在屋内等着,见了滇王妃就迎了上来。 只是方落座,就听得说大娘子来给王妃请安,已经在院外等着了。 郁棠要是这时候还不知道陆知意来意是为何,那她就是个傻子了。鹤山早与她说了,毒是下在吃食中的,而滇王妃所用的外来吃食也就只有陆知意带来的一盘糕点。 陆知意仗着滇王妃心软于她,竟敢对王妃下毒手。 这件事绝不姑息。 “母亲,此事不由得您心软了。”郁棠看向滇王妃:“她心思恶毒,叫人拿捏在手中来害您,我饶不得她。” 滇王妃沉默了一下,一时间也是真的不知是不是自己心软铸成,微叹了口气,默认了郁棠的话。 陆黎脸色极为难看,尤其是看到滇王妃面色如纸,若不是郁棠拉住了他,怕是要出去一剑攮死陆知意。 “莫急,她这是探消息来了。”滇王妃看向两人,“她的命在她做出决定的时候就已经不由她自己做主了。” 郁棠沉默了一下,她知道滇王妃是什么意思,心里难免会觉得有些难受。王妃性情疏阔是没错,可又不是冷血无情。 陆知意到底是王妃眼前长大的姑娘,不说如亲母照顾,却也不差什么了。如今因着什么,竟反过来要她的命,到底是她看错人了。 陆黎脸色极其难看,他看了郁棠一眼,见郁棠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一阵抽痛,“我……”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