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母妃跟我说了,一定不能轻易放过你。” 陆黎点点头,带着点哭腔应了她的话:“嗯,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对阿棠了。” “倒也不用,反正你受得了就行。” 郁棠心里对于这件事其实没有多大的波澜,看着陆黎年纪比她年长,但到底经事不多,年少气盛,总是会有些自己都摸不清的古怪脾气。 只是郁棠也知道这样的脾气,陆黎也不是故意对她发的。这三个月,怕是最最不好受的人就是陆黎本人了。除了承担两府长辈的压力,他自己心中也愧疚得不得了,不然刚刚怎么会哭成那样呢。 陆黎狠狠地摇头:“我受不了……” 郁棠这才‘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这个傻夫君哟…… 这边情意绵绵的,福真那边就显得有些紧张了。 鹤山准备引出蛊虫的时候才发现这蛊虫实在是有些刁钻,若不是鹤山曾经遇到过这种情况,福真怕是也要被折腾掉半条命。 最后幸好是鹤山医术精湛,这才将蛊虫引到福真的左手掌心,割破了手掌引出来的。 “若是我师父在,说不定公主就也不用挨这一刀了。” 鹤山处理蛊虫的时候发现牧屿快要杀人的眼神,抖了一下,说道。 福真是真疼,小嘴都咬得发白了,她从小到大,油皮都没破一点,何况这么大一个伤口,这么长一刀。 但听到了鹤山的话,她也成功地被转移注意力,方瓷即刻抓紧机会给她上药止血。 “那屠大夫会用什么法子?” 福真好奇地问道。 鹤山微微一笑:“会让你吐出来。” 咦—— 福真嫌弃地看了已经化成一滩血水的蛊虫,她差点没恶心得把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算了,我还是宁愿挨这一刀,这么恶心的东西从我嘴里出来,我更难受了……” 牧屿有些无语地看了鹤山一眼,鹤山耸耸肩,表示自己不是故意的。 “记得用好我的药,一定不会留疤的。” 鹤山又道。 福真连连点头,手已经被方瓷包扎好了,她心大得很,还扬扬手对牧屿说到:“没事啦。” 牧屿笑了一下,摸摸她的头发,说到:“先去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再来陪你。” 福真也没多想,点点头,同方瓷一起离开了。 两人一走,牧屿便问道:“是不是有了新的线索?” 牧屿刚刚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鹤山为福真解毒,自然也没错过鹤山转换法子时,眉心皱起的那一瞬间。 鹤山看了牧屿半晌,才笑了,说道:“第一次与牧大人打交道,觉得您的观察力不愧为大理寺卿。” 牧屿闻言面不改色的与鹤山对视,良久,还是鹤山先转移了视线,又随手掏出一个瓶子,倒撒在刚刚蛊虫血水之处,便出现了一堆黑灰,但又有些金色。 “瞧见了吗?” 鹤山示意牧屿来看:“寻常蛊虫接触这个,也就没了,但这个却化不掉,还留下点痕迹来。这种蛊虫,是苗疆传出来的,但苗疆之人怕是也没几个会这种养蛊的手段了。” “什么意思?” 牧屿问。 “那就是这种蛊虫从前是苗疆的,但经过了苗疆三十年前的那场圣女动乱之后,这种养蛊的法子已经失传了,好在这种也不是他们的绝密,没就没了吧。” 鹤山说得轻描淡写,但牧屿却想起来自己在卷宗里看到过这件事。 “所以你的意思是圣女后人在作乱?” 牧屿即刻问道。 鹤山皱了皱眉,想了想自己几年前遇到的蛊虫,他一时间也有些迟疑了:“或许是,而且出现得更早,大概在五年前就出现过。” “何时,何地,何人?” 牧屿紧接着追问道。 鹤山却懒得再回答,而是反问道:“我帮你救了你的妻子,你反过来盘问我?当这儿是你们大理寺监牢吗?” 听到鹤山这话,牧屿双唇紧抿,显然是有些不悦。这件事看似简单,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这个秘密会牵扯到前朝,影响到朝廷。 鹤山看牧屿的表情反而轻松的笑了笑,说道:“朝廷是你们的朝廷,又不是我的朝廷。没有好处,我又何必眼巴巴的为你们做事。今日我也不过是看在阿棠的面子上为福真公主解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