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怕了吗?” “嘿嘿。”金鼠姑垂下颈,吐舌扮个怪相,苦会扯娇,“不怕了,有大宗伯在,我就不怕了。” “买完我让人送你回府吧,今日不宜逗留。”?安时礼说完,让车夫动脚。 互市已过,但贡使还未走,还有许多事情要区处,忙起来,安时礼不得闲去关心金鼠姑。 “好吧。”数九的天,金鼠姑也未有在外头逗留吹寒风的念头。 路过一家酒馆,安时礼让车夫停轮子,金鼠姑问道酒馆里头传出来的饭菜香味,不等轮子停稳当,人先跳下马车,跌跌撞撞往酒馆里去,开口就要两只水晶鸭。 买完水晶鸭,金鼠姑迫不及待就在酒馆吃了起来,她寻了靠窗的位置坐下,随后又点了一杯香甜美味的牛奶子:“唔……大宗伯你先去会同馆吧,待会儿再让车夫来接我回府就好。” 金鼠姑吃得满嘴是油,腮颊鼓鼓,因为美味,两只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安时礼半是嫌弃半是迁就,依了她的话做。 先让车夫送自己去会同馆,再让车夫回来送金鼠姑回府去。 安时礼的马车才转动几圈轮子,董鸿卿也入酒馆来买水晶鸭了。 只一入馆,他就看到了这几日朝思暮想的姑娘,被风冻红的脸颊,在见到金鼠姑时已不见半点白颜色。 情人眼里出西施,即使金鼠姑满嘴是油,董鸿卿也觉她是人间少匹的小仙子,带着一颗忐忑的心,一步子快一步子慢交替着走到金鼠姑的对面坐下:“金、金姑娘。” “董公子?”金鼠姑正在撕扯鸭腿,还没送进口中,就看到董鸿卿一脸馋样子坐在自己的对面。 他是想吃水晶鸭吧?金鼠姑心想,鸭腿的肉最软韧,也是最好吃的,她舍不得把鸭腿让给别人,但这个别人可是愿意分一半水晶鸭与她的人,区区一个鸭腿,护着不给,未免忒小气了。 金鼠姑犹豫了一会儿,最终把鸭腿与了董鸿卿:“与你吃吧。” “不不不。”董鸿卿双腕齐摇,“我只是与你打个招呼,金姑娘继续吃,不用管我。” “真不吃?”金鼠姑多问了一句。 “嗯,不吃。”董鸿卿点头。 不是来与她分鸭腿的,金鼠姑眯着眼和董鸿卿笑了笑,然后冷待了他,继续享受水晶鸭的美味。 董鸿卿为礼部侍郎,今日也要去会同馆为安时礼分担事务,本想买了水晶鸭后再去会同馆,不想在此处遇见了金鼠姑。 那日金鼠姑唱了暧昧的曲子,词之暗意,挠得左边地未历过人事的董鸿卿夜间睡不着,春心骚动,遂也编了一首曲子,怕隔日就忘了,他握管写在了纸上。 写的是词,留下的是情意,董鸿卿随身携带着那张可比为情书的纸,想着哪里遇见了金鼠姑交给她。 “这个、这个与你,若你觉得喜欢,明日这个时辰,在此处见一面吧。”董鸿卿从袖子里拿出那封自封为情书的纸,推了过去。 若金鼠姑喜欢,不久就能帽儿光光做新郎了。 董红卿短暂地思了春,水晶鸭也不买了,好像身后被恶鬼撵着,飞风跑走。 “什么东西?”金鼠姑嘬干净手上的油脂打开董鸿卿推过来的纸,只见里头是一行行清秀的文字,如此清秀,她却不认识几个字。 “算了,晚上问我的大壳儿吧。”涎不答的金鼠姑把纸收好,转头让伙计送来一盘花生。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