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连滚带爬过了门槛,随后站起身,风风势势锁了门,又学荷叶上的青蛙,扑通一声跳进浴桶里来。 浴桶水花溅出叁尺高,不宽敞的浴桶,挤进一个大活人,安时礼的一双腿无处安放,一伸就提到金鼠姑。 金鼠姑进来以后,头顶在水面上冒了几冒后就蜷缩着身子,怕设设地沉在桶里不肯起来。 “你干什么?”云里雾里的安时礼问金鼠姑,可是她听不见,问了也白问。 安时礼浑身赤裸,和金鼠姑共呆在窄窄别别的浴桶里,是他难受不自在。 安时礼扶着浴桶的边沿起身。 稍一动弹,两只膝盖不小心碰到了金鼠姑。 金鼠姑的触觉最灵,受碰,身子大震,扭转腰肢,抱住安时礼的腿,然后在水里说了一通话。 不知说了什么,那些话在水里变成一阵咕噜又呱呱,有点沉闷的水响声。 不过对安时礼来说,金鼠姑说了什么并不要紧,现在要紧的是她抱上自己的腿后,半边脸颊偎着他灼热的胯,偎着,脸颊上的肉骨把根向前直起的尘柄压得朝下生。 安时礼重新沉下身子,底发力气,把金鼠姑推开,顺势捧起她的头颅出水面,问:“你干什么?” “有汪汪。”金鼠姑泪眼溶溶,手臂一翻,指向门外,哭腔凄凉地说,“有大汪汪在追我。” “汪汪?”金鼠姑伸手指门,安时礼这时瞧见她的手掌心破了皮,伤口大大小小织成了一张网,翻开另一只手掌,也是相同的情况。 “汪汪十条腿,牙齿长,要吃我。”金鼠姑越说越着急,把四说成了十。一时着急,舌头也咬破,于是乎溶溶的泪眼开始滴秋雨,滴进浴桶,被涟漪吞噬干净。 金鼠姑口中的汪汪是只四肢粗壮的大黄狗。 那未被填好的墙窦,果真进来了一只狗。 大黄狗进来觅食,在府里的暗处绕了一圈,连块骨头也没有找到,肚子饥饿,狗步缓缓来到了另一处院子。 那时候金鼠姑捋着袖子,蹲在地上勤奋洗衣裳,洗到最后一件,忽然身边的洗衣娘弃了洗衣之具,惊呼而跑。 那些洗衣娘看见大黄狗了,跑的时候扯破喉咙喊了好几次金鼠姑,奈何她耳聋眼慢,洗衣服也洗得正酣,还用甜净的嗓子,悠然哼一首苏州小曲儿。 “汪汪~”大黄狗凑近金鼠姑,狂吠几声。 在耳边吠,金鼠姑听见了声音,也终于发现发现身边有只面露饿光的大黄狗时,登时人如上了断头台,发出一声细长剌耳的尖叫声:“啊——” 大黄狗饥饿,但没有饿到要吃人肉,可是金鼠姑不是人啊,在大黄狗的鼻子里,金鼠姑身上的肉香,和骨头香是一样的,再吠几声,它张嘴就要在金鼠姑的腿上咬一口。 “救命啊。”为了躲避大黄狗的撕咬,金鼠姑往后摔个朝天馄饨,她爬起来蹭行了几步,大黄狗一步就追了上来。 大黄狗四条腿,怎么也比两条腿跑得快,千钧一发之际,金鼠姑跌脚跪在地上,不顾体面,在滑溜溜的雪地上爬行而遁。 这时候还要什么面子,保命才是。 爬行是金鼠姑的强项,爬起来总比大黄狗快那么叁步,她慌不择路,径往安时礼的寝房爬去。 ~ 后面可以大口吃肉了。 借明的背景,好好研究了一下单位,一寸约等于3.3cm了,叁寸余长大概就是11cm那样了,五寸15cm以上了。 一折也差不多是15cm,但是安大人的手指长(嘿嘿) 这是加更章,上面还有一章~ 第二天去上班的安大人:满面春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