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说出来真是新鲜。” 褚雾雾将手平放在他腿上,眼神真挚,“霍辞,我是辜负了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这么好,就不能原谅我一次吗?” 霍辞盯着她干瘦的手,手背骨感。她的手很短,足足短他的手一个指节,以前牵手的时候,他经常和她比手长。 霍辞隐去眼睛里的动容,清了清嗓,目光凛冽,“我不求你能爱上我,可是你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你有多少次机会可以回头,可你一次也没有。” “不提这三年,我们在一起那段日子,你对我有过心动吗?” 褚雾雾悄无声息移开了目光,“过去太久了……” 霍辞冰冷冷地打断她的话,“回答我。” “有,还是没有?” “没有。” 霍辞眼里闪过受伤,尽管极力用抽烟的举动掩盖,她依然清楚看到了。褚雾雾急忙解释,“我对你有很大的改观,有把你当做朋友……” “够了。”这些刺耳的解释,霍辞宁愿没有,“你先休息吧,我累了。” 一夜没睡,他没这么多的厉害,能做到二十四小时保持体力。 “霍辞,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想要什么?”褚雾雾拉住他的手不让走。霍辞的手很好看,白白的,手指修长没有痦子,摸起来很温暖。 “别装了,我不信你不知道。” 褚雾雾愣了好几秒。 她应该知道吗? 或许,她曾经知道。有一个男人曾取代过段天天的位置,他很聒噪,经常在她专注学习的时候吵她,硬拉她出去玩。 他很粘人,无论干什么都要在一起。他很不矜持,在大街小巷,无论人多人少都要接吻。他爱出头,爱逞强,明明困得要死,陪她熬了很多个夜晚。 他对她很有耐心,很少发脾气,无数次迁就她,擅长用语言和行动营造简单的浪漫。 他像段天天,又不是段天天。 在他身上,她仿佛看到了另一种相处的可能性。陌生的,全新的,令人惊叹的另一种感觉。 “霍辞,我,我那时候没做好准备,我不想对不起他……” “你要为他守一辈子寡?”霍辞紧盯她瘦削的下巴和恍惚的双眼,呼吸一片紧滞,“他害你害的还不够吗?到底是你走不出来,还是你不愿意走出来?” 这三年来,他不止一次地想过,他宁愿段天天活着,只有这样,他绝不可能和她有丝毫的牵扯,彼此相安无事地过自己的人生。 可惜他死了。 而他再次遇见了她。 命运的齿轮,将他们阴差阳错地啮合到了一起。二十五岁,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凭什么不能顺利一些,要为一个死去的人停滞不前。 褚雾雾脸上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忧愁,嘴唇动了动,刚想说话,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她。 霍辞接了电话,声音刚一响起,他步履匆匆走出房门,到了客厅才作回答。 她还是听到了。 一道女生的声音,音色清脆悦耳,尾音拖得极长,浓浓的撒娇。 褚雾雾不再说什么。安静睡了个午觉,睁眼时,霍辞正躺在她身旁。 她没有见过比霍辞睡觉更安静老实的人了,手平静放在小腹,呼吸均匀,浅的几乎听不见。 什么是错过,也许是现在。他们有太多不对调的时候,总是很难走到一起。 就比如她想坦白一次的时候,便听到了电话里的女声,第一句话便是她绝说不出口的话:“老公,我想你了。” 他并不缺女人。 趁他睡着,她终于回到家,见到了七只小猫和陆冉。陆冉等了一整天,专门等到她回来。 “我听徐瑶说你得抑郁症了,真的假的,是那种会自杀的抑郁症吗?” “别听她胡说,你看我像吗?”褚雾雾转了一圈,捏了捏陆冉呆萌的脸。 陆冉左看看右看看,“是不像,雾姐变白变美了,变瘦了!啊呀,这么瘦,怎么做到的,教教我!” 陆冉眼里既有羡慕又悲痛,“我工作之后胖了十五斤!” 褚雾雾嘿嘿了声,越过陆冉看猫,一共七只,一只不少,就是太胖了,有只橘猫胖到走不动道了,她把它抱在怀里称了称,起码有十五斤,“你是不是喂太多了呀。” “是它能吃,贼能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