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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之衔,别睡了!


   “当然。”

    她对程之衔恨意难减,爱意永烧。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舒笛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报应,是对她狭隘自私、冷漠无情的报应。

    总要找个出口排解。她现在过得不好,使性谤气,程之衔也别想好过。

    舒笛不在乎自己有多么阴暗丑陋,多么歇斯底里。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生活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钱流向不缺钱的人,爱流向不缺爱的人。笛宝像是橱窗里任人摆弄的模型娃娃,深渊呆久了,已经失去自我救赎的能力。

    班佳琪想到前不久,在楼下碰到程之衔那次。她踹程之衔车屁股,敲他驾驶座车窗让他开门。

    那天她从男人嘴里撬出来一句话,程之衔说他没保护好舒笛。

    程之衔连续三天被她逮到,无奈给人开副驾驶车门。

    男人厚脸皮的程度,班佳琪难以想象,“你又在这儿干嘛?”

    程之衔屈指将半根香烟掐灭,沉声,“我没想打扰她。”

    “大哥,你不会觉得你只要保持距离、不往上凑,就没事儿吧?”

    程之衔再怎么不悦她也不怕。班佳琪潜意识里觉得他是个死刑罪人,所有能为他开脱的外界原因都是借口。

    所以她说话特别冲,“程总,免费给你普个法。你现在的行为叫跟踪尾随,不构成犯罪但隶属于违法行为。依据我国相关法律规定,尾随跟踪他人,偷窥他人隐私,干扰他人正常生活的,由行政部门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班佳琪背法条朗朗上口,转头怒瞪他,“你说笛宝会不会再给你定个心理阴影的罪名啊?”

    程之衔脸色不耐,盯着咄咄逼人的女人,忍下脾气,“我说了我就过来看两眼,没别的意思。”

    班佳琪瞥他一眼,“你说没有就没有?你现在的跟踪行为涉及到侵犯他人隐私权。我入侵你公司系统就看看行不行?”

    压根没有可比性。程之衔万分理解他们愤怒仇恨的情绪,没必要跟班佳琪争辩。

    班佳琪语气稍有好转,冷声道,“我警告你,念书瑜要再敢招惹笛宝一回,你们星衔就等着吧。”

    “什么叫再招惹?”

    事到如今,班佳琪也不瞒他,“笛宝昨天才从酒店放出来,今天念书瑜就上赶着找人道歉。”

    程之衔完全不知道。

    “这到底是阿姨给笛宝留的钱多,镀了一层金回来,她也会怕工作上让笛宝追着打啊?”

    班佳琪无聊地抬手拨动小空调扇方向,话锋一转,笑着问他,“诶——如果是你,你会不会放她一马?”

    程之衔比她更不希望舒笛再受到什么伤害,“我会转告王扬。”

    他当年来这边开分司就是为了和那群人分开,念书瑜是个什么东西他压根不在乎。她心里那点小九九,在程之衔看来只是女人无聊的占有欲和好胜心。他只感到烦躁,冒犯。

    “你最好是!”

    班佳琪心情不好,几番拿他开涮。见程之衔眉头紧锁,脸上满是阴戾。

    行吧!

    好歹是个跆拳道黑带,笛宝身边没人,遇上个什么事儿他也能帮上忙。何况这男人脾气是真的好。

    班佳琪换上认真的态度,“你后不后悔当年瞒着笛宝?”

    程之衔摇摇头,“我只后悔当年没跟身边人交代清楚,舒笛太聪明了。”

    她坦言,“事情也赖我。是我发现的那家店,笛宝长期戒糖戒奶,没那么喜欢吃甜品。”

    程之衔笑笑,“行了。追溯根源谁都没错,我爸那事儿只是一场意外。”

    “笛宝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她在美国从来不吃甜品,不吃肉松。”

    程之衔侧头看向那间屋子,到了嘴边的话还是没能说出口。

    舒笛没有跟人袒露全部的习惯。他和舒笛身边每个人都存在很大信息差。

    非死皮赖脸也能稍微问出点东西,没那个必要。程之衔更想亲眼所见,或者听她亲口说。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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