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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亲一个好不好




    师傅说要养一年。她又有点纠结,除了漂亮一无是处。

    小耳朵不像耳垂那么好养,屁事儿多如牛毛,打了不能戴蓝牙,也就等同于舒笛想躲避外界时,要被迫被外界影响,甚至要听刘涟妮的斥责和谩骂。

    未曾料到,程之衔又反悔,他竟然跟自己商量,“第四个送我呗!”

    她没想到程之衔会松口。好像那张痞帅英气的脸,维持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散漫的语气对她说,好,我看着你打。这样才更合理。

    舒笛依依不舍,也放下心来。这男人还挺体贴。

    “你打哪边?”

    程之衔指了指自己的左耳。

    于是舒笛英勇踏上战场。

    耳轮骨只能用最粗的针管穿孔。针头穿过耳轮骨,耳朵一片胀红。舒笛疼得屏住呼吸,双手握拳举到胸口。

    她从镜子里直视针管穿刺时耳朵的颜色变化,以及明显感受到的耳温升高。真切的痛感充斥着她,她感到兴奋,眼里尽是渴求。

    暂时被忽略的程之衔默默注视舒笛。他眉头紧锁,双唇抿着,眼里的东西让人琢磨不透。

    三颗钻石竖排坐,亮晶晶的镶嵌在耳骨上面,灯光下一片绚丽。舒笛很满意。

    到程之衔,舒笛给他挑了一个纯银素耳圈,小小一只,简单帅气。他欣然点头。

    全程坐正身体,面无表情。程之衔冷着脸有种乖戾感,像头正在被驯化的幼狮。平白生出那么几丝禁欲感。

    老师傅十秒不到快速打好,他的耳垂红得滴血。

    舒笛下定决心,今晚一定要把这个男人睡了。

    她给程之衔顺毛,揉揉他颅顶上的短发,话里轻柔,“你好乖哦!”

    程之衔抬手覆上头顶那只小手,跟她十指相扣。红色手绳锁住他,也锁住他对舒笛的宠溺。

    老师傅很可爱,临走前送了他们四根棒棒糖。说是吃点糖就不痛了。舒笛收起药膏应下,拆开一个青苹果味的喂程之衔。

    “张嘴——”

    天色已暗,黑夜挤走蓝天,给满天星月腾出位置。五彩灯光遍布,街道繁华热闹,旅客络绎不绝,一副市井浪漫。

    “程总!”

    “程总——”

    “程之衔!”

    回头张望,是王扬和萌萌珍妮二人,他们正在隔壁逛。

    楼上有写给未来的时光信,送自己送亲朋。时间越短越贵,越长越便宜。

    王扬说他要给公司写一封。

    萌萌和珍妮说这是消费陷阱,记备忘录好了。也就老板财大气粗。她们俩想去前面那家小酒馆听歌吃甜品,找部门的同伴们汇合。王扬说等下去找他们。

    程之衔问舒笛写不写,后者说看看也行。

    二楼音响放着那首旅游景点经典曲目《安河桥》,最后他们三人上去写。

    程之衔坐高凳子上手脚不老实,三番五次伸头过去偷看舒笛,问她要写给谁,她一巴掌糊他脸上。

    “给我写一封呗?”

    舒笛笑笑,不说话,低头写写停停。

    面前是五颜六色的便利贴墙壁。

    有个左耳戴银色小耳圈的男人,一身黑色便服,骨相极好,颌面周正,下颚线锋利,英冷帅气。

    他侧头垂下脑袋,嘴里噙着一根棒棒糖,左腮突出一个圆。微微扬眉,长睫低垂,搭在眼下,嘴角要笑不笑。

    男人左臂铺开,不断挑逗坐他右手边上不远处的女人,宽大的手掌非要牵着她的左手。

    女人左手被他牵着。一头黑发用一根笔扎了个低发髻,额前两缕头发落在脸颊。她神情专注,低头写信。

    照片里只有她一个45度角的侧脸。女人脸庞干净,轮廓线条流畅,媚眼迷离,棒棒糖白棍棍下的红唇愈发丰满。

    画面谧静,轻柔,炙热,想被抚慰。

    王扬满意一笑,娘胎里骨量长得好就是吃香!转头把所有照片一股脑发给程之衔。

    三人写好收货地址一同下楼。

    前面几米一遍黑乎乎的,只有墙上亮着的两盏红色灯笼,这里便是那间小酒馆,在片片灯盏里尤为突出。

    店里和店外的是两个世界。进门一片玄黑。抬眼望去,只有左边墙上那排五颜六色发着光的鸡尾酒瓶,是走廊唯一灯源。

    酒馆里烟雾环绕,老式油纸灯不停转动。书架书籍,各类乐器,三五成群围桌落座。

    看书的,喝酒的,聊天的,听驻唱唱歌的。流动的水声和低沉的民谣旋律,充斥着游客体内的驱动,让人深触海洋,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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