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支撑她走下去。你们知道吗,她越主动我越害怕。 今晚那个女生,倒要谢谢她。 不能一错再错,得积点德。” 太累了。他想坦白又一直畏畏缩缩,这张人面兽心的脸配上这副踌躇不决的样子,自己都嫌恶心! 说完钟嘉诚便挂断电话,敲开父亲房门。 “橙子,大钟这事.......?” 程之衔的生长环境足够自由,他体会不到钟嘉诚自打出生起便被定下的人生轨迹。 后者人前光鲜亮丽,名利尽收。他只知道必然经历过长期的严苛训练,没想到也是在痛苦和戒尺下浇灌出来的。 整晚跑前跑后,二人总算从钟嘉诚嘴里敲出了事情缘由。 “走吧,去他家蹲着。”程之衔起身结账,“你找个地方,等会儿咱俩一块儿陪他喝点。” * 三个大男人,加起来将近八十岁,愣是喝到天色发亮。 六月底的蓉城,烈日当空,光线灼人。 宿醉直至次日下午,程之衔已然忘了和舒笛的约定,打开手机才想起来。 第一条是上午。 舒笛:程总,这就是你司的信誉? 第二天是下午两点。 舒笛:你我的约定作废,钟嘉诚出于自己醒悟。既然钟望拒绝一切物质和精神形式上的补偿,那让钟嘉诚下地狱谢罪吧! 消息打得程之衔措手不及。 他赶忙回拨过去,手机响了一声,接着传来一阵机器女声的正在通话中。 得!被拉黑了。 “亮子,醒醒!” 亮子睡得横倒竖差,钟嘉诚早已不在。能喝成这样也是厉害。 这事,他和舒笛都是白忙一遭。充其量连导火索都算不上。 * 残阳透过31楼的小飘窗折射进来,铺满a4纸的桌面罩上一片落叶玫瑰色。顿时,给沉闷的卧室袭满浪漫。 舒笛背靠两个方形真丝抱枕,盘腿坐在瑜伽垫上。 被人放一上午鸽子,有够晦气! 下午收到钟望回电后,她便开始赶工,一股脑地躲在卧室里翻译文件。 两只指如葱白的手同沙沙的空调声一起运转着,敲起键盘来似乎完全不知疲惫,声音之大似乎要诅咒程之衔公司早日破产。 咚咚咚,咚咚咚。 “表姐,吃饭不!” 舒笛拿下耳机,让她进来。 照这工作强度下来,生产队的驴也得休克。 梁佳慧看表姐脸上一架黑色粗框眼镜。 表姐是她见过说英语最好听的人。艹着一口流利地英式发音,优雅高级,好听又有辨识度。 淡橙色的阳光给她整个人添上一层温柔文艺的滤镜,只有眼睛愈发淡漠。 说不清那是什么,像古偶剧里写的,掉进了万念俱灰的深潭。 表姐的卧室和客厅大不相同,是整所房子最有人气的地方。 清一水的米色墙纸和同色床上四件套,衣柜床面干净整洁。小飘窗上放着一粉一蓝两只她从出生起就存在的章鱼玩偶,旁边摆着两摞子厚厚的书籍,最上面有一只透明烟灰缸。 表姐梳妆台上护肤品和化妆品琳琅满目,各类工具摆放得井井有条。化妆镜上方三寸,挂着一本厚厚的黑色日历本,纸张已经撕去一半。 梁佳慧转回原本的想法,“表姐,今天是星期四,咱们去麦当劳疯狂一下吧!” 跟着美女表姐有肉吃。控诉舅舅,把他这种垃圾男人上下十八代骂个狗血淋头,属于锦上添花。 梁佳慧近几年非常明白这个道理,小嘴叽叽喳喳个不停。 舒笛看她这架势可以去菜市场卖菜了,连喇叭都不用背的,单凭这根不烂之舌就能跟舅舅battle半天。 “打住打住,去!” 她自己也是个坚定不移的麦旋风信徒。戒奶戒糖可以,冰淇淋不行。 舒笛放松身体,让梁佳慧收拾收拾。随后放下工作,拉伸肩颈,全副武装带着表妹出门疯狂。 出师不利,她下电梯便遇到迎面进来的程之衔。 好在自己平日素来硬防晒,出门必是养蜂人装备,才没被认出来。 他今天也是一身黑色休闲服,看样子怕不是刚睡醒。 舒笛顿时火气冲天,你大爷的,把别人鸽子放了还能这么悠闲。 电梯一路降落,叮咚一声,程之衔径直走出电梯。 好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