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寻仇了。 徐薏想跑来着,被抓住了,推到墙上。 “你想干嘛呢?”徐薏嗓子很哑了,再加上她自己的表演,善良的人现在应该在叫救护车了。 她的身上有烟味,很淡很淡。 “这得问你啊,徐薏”,来者不善。 徐薏不说话了,她对他已满嘴谎言。 装死,或者等死。 “你和陈娴一伙的”,周行开始陈述事实,“你们是不是有毛病?”,有点不耐烦。 “咳咳”,这要死了的咳嗽声,“我错了,行哥”,还不够,他压着唇,“真错了,以后不会了。”不会了,徐薏今天早上就决定收手了。 周行看她那怂样憋不住,“操”一声,笑了。 徐薏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机,她那时候在想,周行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线,牙齿白白,可爱。 于是等周行笑完徐薏就被他拽走了,他拉人力气太大,弄得她手腕生疼。 “你开的厢?”这是要干什么。 “嗯,不会有人来的” “……” 杀了我,张厅长不会放过你的。 “坐啊”,周行拿了个杯子给她倒……什么东西呢? 徐薏坐下,在他对面。 “喝了”。 徐薏喝了,当是赎罪,干干脆脆。 她还没死,那杯淡黄的水清甜,放了点点冰块,凑到跟前还有些香味。 徐薏的喉咙痛得到缓解,原来善良有另一种解法。 “我爸的事你……”周行单刀直入。 徐薏立马把手举起来,四指紧贴像在发誓,“我不会说出去的”。 那天,她没有多管闲事到向他隐瞒,徐薏充其量只是怕他尴尬。 周行没说话,而徐薏除了发誓也不能再保证什么了。 行哥好像没什么吩咐的了,那杯甜淡的水也就一小杯,徐薏没多久就喝完了,她相信周老大笼络人心的手段,不会有意外。 周行摁掉了好几个电话后看到徐薏无所事事,他撇了一眼桌子上的空杯,冷冷地说:“你说出去也是连累别人”。 张厅长的女儿站起来说,“知道”,然后走了。 再见了周行,就此别过了,爱情分有先来后到,他们不该有任何的牵扯。 徐薏关上门,走到某个转角,余清露找到了她。 “哪儿去了?”她拉过徐薏的手。 徐薏淡淡一笑,“上了个厕所,迷路了”。 “你手机一直响”余清露把手机给她。 徐薏看了看,“我妈,我得回去了”。 余清露下意识嗯了一声,然后看她下楼“啊?这么急啊?” 徐薏朝她挥手,几乎用跑的,慌慌张张。 余清露转头回去,路上撞见周行在打电话,那边比ktv的走廊更吵闹,他边走边说“我不过去了”,他也下楼。 ---- 家里空无一人,徐薏开满了灯,再一盏盏关掉。 张厅长没有来,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她自己在单位那边有个房子,在大城市里。 徐薏洗了个澡,她动作很慢,浴室里充满了白雾。再洗下去她会死于窒息,然后水滴石穿,腐烂的尸臭传到楼下,尸体才被发现。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养成的习惯,发呆以后就记不起发呆时在想什么了,时间轴上也会留有一段空白的断痕。 徐薏曾很长一段时间内沉迷于这种肃穆,后来被治好,再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