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这个问题没有绝对吧?每个人所遭遇到的情况都不一样,不同时间点对喜欢的人喜欢的程度也不同。」 「那我更正一下。如果你非要在知己跟在乎到让你茫然的人之间作选择,你会怎么决定?」常思翰看着我的眼神没有居心,就好像学生对数学题目充满困惑那样而积极想查个水落石出。 在乎一个人到让自己茫然,这种程度恐怕要去掛精神病科,还必须请到权威医师才有康復的机会﹝请容许我自以为幽默的开个玩笑放松心情﹞。 「假设那个人可能是任何人,那在乎的原因会有很多种。所以我会选择知己。」不可否认的是人总是需要朋友,最少也要有一个知己,而且知己也是会被自己在乎的。 常思翰没有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只是静静的看着我,若有所思。 「我利用刚才回答的时间又做了新的一组籤,抽吧。」程毓回收旧的籤,我颇佩服她能在短时间完成,此时我们的餐点一次到齐。 「既然都上餐了,那我们再玩最后一次吧!吃饭皇帝大。」为了节省时间,她索性逕自替我们发籤,这一次我有缘的抽到c。 「耶!这一次换我问问题。」程毓洋洋得意,以一种说故事的感觉问:「如果你小时候曾跟一个女孩两情相悦,即使分开了她一直以来也是喜欢着你。但如今你们再度重逢,你已经有心上人了。我想问c,你对那个女孩是怎么想的?」 「我对她感到很抱歉。是我,擅自毁了约定。」 「那没有挽回的馀地吗?」 「没有吧,我不知道。」 「谢谢你的回答。」 我答应过她绝对不会忘了她,多年后即使我没有忘,却跟忘了没两样。 我在想,也许忘了她比较能降低对她的伤害。 随着春风逝去的樱花瓣,属于我跟樱芙的初恋早已隐没在时光的河里。 * 最近下课纪维宥常加入我们班打球,我跟他渐渐熟络起来,会像一般朋友那样打屁聊天,而不仅仅是恋爱的问题。我也发掘许多他不同的样子,这提醒了我男二也是人。 「湛池,放学要留下来打球吗?」某天我们在一旁休息看球赛时他冒出这句话。 先别管打球不打球了,「你叫我湛池?」好一个诡异的暱称。 「怎么?还蛮顺耳的,听久了就会习惯。」他抓错重点了吧! 「好吧,那我就理所当然的不把你当学长看囉。」我灌了一口水。 「我早就不把你当学弟看。」他这话一出我瞬间有点感动,「小学生比较适合你。」 很好,当我什么都没感觉到过。「不过今天放学可能不行,禹绚荷有跟我约。」 「荷绚吗?」我瞥见他挑眉,一副坐等好戏上演的脸,「千万加油,还没到最后不要轻易放弃。」他鼓励的拍拍我的肩膀,我嫌恶的打了他的手。 「有什么好加油放弃的。」我眉头皱得很,使尽全力拧抹布似的,很怕被看穿什么。 「少来了,身为你的友人我都明白。」装什么正经啊?!「有什么结果再聊。不过在那之前,我诚心诚意的给你一个忠告。你应该勇敢的尝试幸福,而不是一昧自以为专情的喜欢。」我怎么觉得他什么都知道了? 真的有必要勇敢吗?怀着对向日葵的眷恋展开与是樱花的荷花的恋情,真的好吗? 「别犹豫了,有些事情错过就很难再挽回。」他看着天空的侧脸好悲愁,像是在哀悼,「勇敢的迎向未来吧,眷恋什么的都是错觉。她也有她的路要走」这句话是在对谁说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不过这次我看见了。 看见冰冻池里扑满樱花花瓣,中央亭亭直立着荷花。 荷花就是樱花。禹绚荷就是樱芙。 我眼睁睁望着雨水一点一滴布满整个视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