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突然南下。已近石巴尼巴关口!』 『怎么可能!是否是赫梯?!』瓦萨沙塔顿时惊慌失措起来。 『尚且不知!还要待驛使进一步的消息……』 瓦萨沙塔换上戎装出城,召集他的大军迅速北上,行至黄昏,前方传来战报:敌人为阿济·哈亚萨国军队,正规军约五万,另有二十万朽戈钝甲的民兵同行,已破石巴尼巴、尼尼微,正向卡拉赫而来。 米坦尼储君长叹一口气,面露喜色,说道:『我当是什么人呢!原来不过只是北面那些山里土着组成的乌合之眾,我军人数,即使刨除那一万雇佣军,剩下所有正规军的人数都是其总和的二倍之多,何以担忧!』说罢便就地扎营,次日清晨才继续行军至大扎卜河畔。 那时正是初秋,河水很浅。瓦萨沙塔知道,无论如何那些哈亚萨人都会攻来,便转而採取守势,准备以逸待劳。他命令军队坐南朝北,在正对着河岸的阵地上佈阵,河岸陡峭,哈尼加尔巴特军队则在易于被突破的地方加设栅栏——就是那埋在地里削尖了的木头桩。 上午。敌人已经从河岸以北的地平线露头,瓦萨沙塔便让他人数眾多的轻装部队居于最前,掩护后方的部队调动佈署。他见敌人的中央方阵,是一种双手握矛,盾牌掛于臂间,前面数排将矛头正对前方,中后排将长矛搭载前面一排人的肩上,或是垂直于地面,形成一种坚不可摧的锐利攻势,这种震慑和压迫感他从未见过,于是瓦萨沙塔将雇佣军调往中央,伴随其两翼佈署半重装的鎧甲部队;见敌人左侧的前方为盾牌卫队,主要的骑兵团也跟随一旁,于是他便吩咐将人数最多的轻装步兵居于左翼,形成一支半凹的蛾眉状人墙,企图吸住敌人骑兵衝击的阵脚,并将之包围在人海之中,进一步消灭;接着瓦萨沙塔把哈尼加尔巴特的精锐骑兵团调至右翼,准备先一步攻击敌人薄弱的右侧;至此,瓦萨沙塔完成了布兵,而他自己则亲自坐镇在全军的中央位置,等待着敌人的到来。 阿济·哈亚萨的军队在三名将领的带领下前进,然而他们时而前行时而停下观察瓦萨沙塔所排的阵势。直至接近哈尼加尔巴特的弓箭射程时,瓦萨沙塔手下的骑兵团将领已不耐烦,他见敌人右侧皆是些穿着布衣,手持钝器的非正规外援,便率先渡河朝向那些看起来毫无战斗力的人群衝锋而去。 那些阿济·哈亚萨的民兵见到这突袭而来且庞大数量的哈尼加尔巴特骑兵,立即显示出慌张之情,迅速地向后主动撤去,他们抱头鼠窜,四散开来,同时向两侧避让,在中间留出一个巨大的空间;瓦萨沙塔的骑兵团将领欣喜若狂,于是带着所有的骑兵杀入那个缺口之中。 那时,敌人的大部分已经接近了河对岸,瓦萨沙塔看到抢在自己命令前就行动的骑兵有所进展,便抚掌大笑,然后立即下令向敌方放箭,打算趁对面颓势之时继续予以猛击,让敌人完全失去阵脚。 但就在此时,瓦萨沙塔看到在敌军的左前方,一位身材中等的将领骑着一匹骏马,留有不长的络腮胡和飘逸凌乱的头发,他冒着箭雨,执剑前行,带领着骑兵与盾牌卫队迅速渡过大扎卜河的河床,水花飞溅,虽然在他身后的诸多将士都倒在那乱箭之下,但那些更后面的士兵,看到他们的将军身先士卒的英勇,便毫不犹豫地继续跟随着他,踏河而来。 由于骑兵都在渡河,这使得阿济·哈亚沙那同荆棘一般的中央方阵的左侧失去了保护。瓦萨沙塔急忙命令他两旁的雇佣军立即上前攻击敌方的中央方阵。这时,在敌人的左翼,那些杀入到后方的哈尼加尔巴特骑兵团,完全陷入了被动的局面;原来,那些民兵所避让开的通路,是为了引诱他们的进入;然而,等在他们前面的,竟然是刚刚在后方埋伏好的一支精锐的哈亚萨骑兵,于是他们只得硬着头皮与之战斗,而那些民兵闪让出的缺口却在他们身后慢慢的合上了,阻挡住他们的退路。 在右翼,那些已如癲狂一般的敌人高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