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借眼睛描摹元绿姝脚的形状,用一种纯粹的、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手中赤足。 脚背如一轮弯月,脚趾莹润小巧,漂亮得不像话。 不单是她的足,她身上每一处,他都喜欢。 看着流淌在足背上的盈润光泽,贺兰敏由衷道:“很美。” 言讫,空气中淌出咽声,只见贺兰敏俯首,元绿姝足背传来濡湿温热的触感。 元绿姝面色又臊又僵:“够了,贺兰敏。” 她的脚不算小,没什么好看的,怎么贺兰敏就非要......舔? 以前他还啃、还咬,更甚是...... 元绿姝在心里骂了贺兰敏一句。 贺兰敏昂首,笑着轻吐一口气。 “你洗不洗?别磨蹭了,你再这样,我就自己来。”元绿姝隐忍道,气性上来。 本来迫不得已的迎合就让元绿姝备受屈辱。 “洗。” 言讫,贺兰敏手顺着脚踝下滑,改为包裹住元绿姝脚跟,掌心薄茧与她脚上肌肤摩挲,引出一片酥.麻之感。 贺兰敏收敛思绪,将爱不释手的雪足放入热水中,顺着脚的轮廓按摩。 “你答应我了,要信守承诺。”元绿姝道,虽不习惯让贺兰敏给她洗脚,但人总要苦中作乐。所以她尝试享受,只要他不做出过激行为。 她的脚其实很敏感。 贺兰敏手法温柔细致,指尖好像点上了炙热的火焰,从脚跟到脚趾,火焰在她肤面跳动,灼烧她的皮肤,不痛,但惊出细密的痒。 她脚趾不住蜷缩。 她忍住了。 “我说的话当然算数。”贺兰敏眼神专注在她的足上,寸寸描绘。 元绿姝心里憋着的气抑制不住了,她回到不久前的话题,开诚布公:“昨日我和你吵完,今儿你就送信来要挟我,知道我担心阿娘却不回来,你是不是故意的?” “怎么会?别多想,只是刚好信来了,我就差人给你送来了,另外,我不回来是因为实在脱不开身,江二摆脱我过去给禹王接风洗尘,我不好推脱,巧合而已。”贺兰敏解释道。 贺兰敏捏掌心的脚,补充:“而且,我们昨天可没有吵架,雉奴,话不要乱说。” 元绿姝似乎相信了这个辩解,她话锋一转:“以前狸奴有写过信吗?” 贺兰敏泰然自若用花瓣轻拂她的脚背,轻描淡写道:“有。”还不少,都在他手上。 闻言,元绿姝攥住衣袖,胸口闷得厉害,头顶那连接着她的四肢的线动起来——割她的肉。 元绿姝再抑制不住心绪,唇齿中冒出一句很轻很轻的话,是泄愤似的嘀咕:“你这个卑鄙小人。” 细数贺兰敏对自己做过的事,他当得起“卑鄙小人”这四个字。 在外他是温文尔雅的濯濯君子,在元绿姝眼中,他是伪君子,威逼利诱,无所不为。 “你说什么?”贺兰敏边洗边问。 元绿姝:“没什么。” 泛滥涟漪的水面略平,贺兰敏慢点元绿姝的脚侧,指尖时而游离至她的脚心,力道渐重。 忽密的痒意爬上来,元绿姝不禁催促,忍不住提了提脚。 “好了吗?” “别动。”他出声制止,目光在她漂亮的足上梭巡。 贺兰敏道:“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平康坊做什么?” 元绿姝沉默片刻,慢慢放下脚,结果正好踩进贺兰敏盛水的掌心。 元绿姝抿唇,努力平心静气,“妾不敢。”她自称妾。 她巴不得贺兰敏看上别的女子,从而失去对她的兴致,进而放过她。 可惜,老天不会如她所愿。 凡事没有元绿姝想得那般简单。 莫看两人举止亲密,实则两人之间隔着一堵墙,不,应该是隔着是一座耸入云端的高山。 “是吗?”贺兰敏眸中晦色一闪而过,他继续手中动作,拇指绕着她脚踝擦了一圈,耳畔响起清脆铃铛声。 很般配。 “你喝了酒,我叫妙凝去熬碗醒酒汤。”元绿姝转移话题。 小半时辰后,贺兰敏用干净的巾子给元绿姝擦拭脚上水渍,然后依次为元绿姝套上锦袜,穿好丝履,再放下膝上叠褶的裙子。 动作娴熟。 贺兰敏吃完醒酒汤,已是夜深人静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