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拨开,让它跑去一旁玩耍,脸上也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笑容,欣喜道: “是啊,听说储秀宫今早已经解封了,想来四阿哥现在已经收到消息和皇上一块儿赶过去了。” “这宫里都这么长的时间没有出过天花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杀千刀的把天花给带进宫里了。” 被困在南三所,消息闭塞的李嬷嬷咬着牙齿恨恨道。 立夏也跟着点头附和。 恰在这时小京巴敏锐地闻到了铲屎官的气味,宛如黑珍珠的狗狗眼瞬间就亮了起来,“汪汪汪汪汪——”,撒欢似的屁颠屁颠地撒开四条腿往院门口跑。 立夏和李嬷嬷听到狗叫声后,纳闷地扭头往门口看,入眼就看到跑出一脑门的细汗、脸色发红、嘴里喘着粗气的四阿哥迈过门槛跑了进来。 小京巴欢叫、蹦跶着要让铲屎官给它顺毛,胤禛也顾不上搭理自己的爱犬,瞧见站在院子中央的李嬷嬷和立夏后,立刻三步并两步地冲到她俩面前。 李嬷嬷和立夏这个时间点儿看到四阿哥也很震惊,不明白四阿哥为何不去储秀宫,反而跑来了南三所。 胤禛的嗓子跑得发干,上半身微俯,双手按着自己膝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着李嬷嬷和立夏,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喉咙出声道: “嬷嬷,立夏姐姐,我,我当年为何会被额娘从永和宫偏殿抱到储秀宫抚养。” 看到四阿哥这般着急,李嬷嬷和立夏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呢,哪成想竟听到了这种话,并肩站在一块儿的两个女人瞬间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哐当!” “砰!” 连着两声清脆之脆音响起,铜盆脱了手,里面掺有烈酒的温水洒了一地。 正带着太监们在后院绕着墙根洒生石灰消毒的苏培盛,听到前院传来的狗吠声和铜盆落地声,忙不迭地跑到前院,入眼就看到李嬷嬷和立夏脸色发白,嘴唇颤抖地瞧着四阿哥。 四阿哥脸上的神情也颇为复杂。 他不由纳闷极了,正准备抬脚往自个主子身边去。 李嬷嬷的眼角余光看到正在拿着大扫帚清扫院子的宫人们都有意无意地朝着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她吞了吞口水,强自压下心头上的慌乱,拉起面前胤禛的胳膊就转身带着他往大厅里走。 胤禛抿了抿薄唇,眼中滑过一抹黯然,顺势抬腿跟了上去。 苏培盛不解地小跑上前,微微拧眉看着脸上慌乱之情掩也掩不住的立夏,担忧地小声叫了一句: “立夏姐姐,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立夏闻声回过神来,勉强对着苏培盛挤出一抹笑容道: “没事儿,你先去忙吧。” 说完这话,她也忙转身跟上了四阿哥和李嬷嬷的步子,快步往大厅里走。 苏培盛看到三人反常的样子,直觉里面必定有事儿。 但他很明白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不管是资历还是年龄,都远远到不了像储秀宫的张天喜公公那般,让主子委以重任的地步。 他识相地没去多问,而是又带着宫人们继续给四阿哥的住所进行全面消毒了。 李嬷嬷进入大厅后又步履不停地带着胤禛走到了他的屋子里。 屋子里面挂满了这些年四阿哥的油画全身像,全都用玻璃和上好的木料做成边框给装裱了起来。 其中最显眼的两幅画就一左一右地挂在北墙的雕花窗户旁,左边的画是一岁出头的四阿哥穿着荷花装,脸色臭臭的与眉开眼笑的四公主在慈宁宫的合像。 右边的那幅则是六岁多剃完头不久的胤禛,头上戴着他被染成金色的卷发套,身上穿着他额娘让人给他做的西洋装,右手高高举着一把叉子,英勇地效仿武松进山打虎的场面,比起那幅荷花像上满脸不情愿的样子,这幅“洋装打虎”画里的胤禛可是浑身上下冒着喜悦的泡泡,连细长的丹凤眼里都是满满的笑意。 看到这些画,想起幼时在储秀宫的幸福生活,胤禛的丹凤眼里快速滑过一抹水光。 李嬷嬷显然没有看到四阿哥的沮丧,她此时满脑子都想得是: 四阿哥怎么会知道自己的身世呢?乌雅氏那毒女人莫不是又做什么幺蛾子了?皇贵妃究竟知不知道四阿哥已经知晓自己不是她亲生孩子的事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