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怡当天下午就出了院,出院时庄驰刚好赶回来。俱乐部的球队还在安华打比赛,他这老板就先跑回来了。 “都跟你说了我没什么问题,你还跑回来干嘛,你个笨蛋。”关怡拿一整束康乃馨敲他。 “我担心你害怕。”快一米九的大高个,像个乖乖狗似的任她敲打两下。 关怡瘪瘪嘴,倔强的开口:“我才不怕。” 庄驰把人拉到怀里,抱了一会儿才在意起她手里边的花束。 他把她那花抢过来,一脸不爽:“谁送的花?” 说完就把一整束康乃馨垃圾桶扔。 他行动力太强,关怡来不及阻止,“你家斐哥送的,他给年年送时顺便送了我一束。新鲜着呢你干嘛丢?” 庄驰毫不在意的哦了一声,“我再给你买就是,不能收别人的花。” 南佳年去办好出院手续回来,走到门口就听见他说了这么一句。 她在病房门口清咳一声,把护士给她的轮椅推进来,眨巴着眼看向关怡:“你看是阿驰抱你出去呢,还是要坐它出去?” 抱在一起腻歪的两人:“…………” 最后关怡是坐在轮椅上,被庄驰推着出了院。 从医院出来,叁人一起去吃了个饭。 南佳年也不好继续当电灯泡,吃完饭后自己打车回了家。 有朋友在一块儿的时候还不觉得,她独自在出租车上,才察觉自己很想念某个人。 玫瑰花被她抱在怀里,而寄语便签也还在她包里。 她不由自主把便签纸拿出来,再看看那上头的几个字。 记得想我。 我很想你。 她拿出手机,发了这么几个字过去。 甜蜜的酸涩的情感,像是叁四月盛产的水果——草莓,新鲜又不甜腻,一咬就都是鲜嫩的果汁。 两人待在一起那种汹涌的情潮又像什么呢? 像是将一朵玫瑰撵烂在手心里,花汁染红干净的肌肤,沿着纹理蜿蜒。馥郁的香气鲜红的色泽,看起来浓烈且诱人。 她突然有画画的灵感,但手边连个铅笔都没有。 到家的时候天还没黑,不过也快了。关上门的那一刻,如碎金般的日光在地板上跳跃,过了没多久便慢慢从朝西的窗台落下去。 南佳年租的房子本来有两间卧室,但其中一间被改成了画室。 她回来第一时间就把自己关了进去。 脑袋里的灵感乍现,这时候手得一直拿着画笔才行,与此同时画起东西来便会有些忘我。 再出画室时已经不知道是深夜几点,客厅里无灯也无声,一片阒静。就连落地窗外都看不到什么亮光——楼底的路灯都关了。 她在门口的置物台上找到自己的手机,发现时间差不多快凌晨叁点。 回来的时候是几点?下午六点半吗? 她思索着给手机解了锁,发现手机上有好几条信息,以及七个未接来电提醒。 只有一个是关怡打来的,剩下的全是来自同一个人。 最近的那条未接来电提醒,在叁十分钟前。 南佳年犹豫了一下,还是试着回个电话过去。 没成想那头很快接了电话。 她招呼还没打出口呢,男人就在电话里先发制人:“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他声音带着些许疲倦,语气有些郁闷。 南佳年脸一红,没底气的狡辩:“现在是我给你打的电话。” 纪斐轻哂,从善如流的反问:“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