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工作也难免受到了影响, 但都被我们一一克服了。我想的是,这些人参加高考那是响应国家政策, 顺应时代潮流, 为祖国输送人才,为组织补充后备力量, 是我们所有党员义不容辞的责任。我实在是不敢也不忍阻拦他们啊。” 纪书记:“……” 他顿了一下, 说道:“你这觉悟是真高呀,总场也是出于这种考虑, 所以也从不阻拦年轻人参加高考。只是, 农场有农场的难处。尤其是一分场和二分场的知青比较多,他们现在无心工作,只想着高考。那农场的工作怎么办?” 杨君苏说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也并非不能解决。像我们就提前排好了班次,尽量保证每项工作都有人在岗。我还规定, 若是谁因为高考耽误了工作, 场里的教室和复习资料就不给他用。这些职工还算听话, 也能体谅我们这些干部, 基本上没出岔子。” 纪书记慢慢地引导着话题, “我听说, 你为了方便这些人复习功课,夜校教室晚上不锁门,通宵开着灯?不但你们分场的年轻人去,其他分场的年轻人都挤在你们那里?有这回事吗?” 杨君苏一点也不瞒着,全部痛快承认:“纪书记,是有这么回事。起初我只是为了方便我们分场的年轻人,有关前途这么大的事,人人都拼了命似的,这些知青硬留是留不住的。要是双方有点误会,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冲动,他们要是往上面一捅,到时丢面子的可是我这个负责人。 与其这样,还不如做点好事,给他们留下良好的印象,这些人中若有人真考上了,将来可都是社会的栋梁,以后对咱们农场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名声上也好听。” 纪书记本来是要批评杨君苏的,听她这么一说,也觉得很有道理,此时倒也不好再按原来的思路批评她了。 杨君苏接着说道:“纪书记,是不是别的分场的同志告我的状了?” 纪书记没有正面回答,算是默认了。 杨君苏决定充分展现一下自己的人设,她的人设就是敢说敢做的耿直女孩。 于是,她愤愤不平地说道:“他们这些人怎么这样?大家都是一个农场的,他们觉得我做得不妥当,直接找我说明不就完事了吗?总场要处理的事情这么多,这点小事也来麻烦你们?” 杨君苏继续说道:“他们把事情推给总场,这不是让领导为难吗?总场不可能为了他们就不让这些年轻人参加高考,那是明晃晃地违反国家政策,给人留下话柄。万一被人捅上去,连转圜的余地都没了。这帮人的做法实在有欠考虑,我还以为他们年纪老大不小了,又是男同志,会比我这个年轻的女同志想得更细致更全面呢?” 纪书记:“……” 别人上眼药都是暗戳戳地滴一滴,杨君苏是直接拿水龙头喷,而且还让人说不出一句什么来。 不得不说,纪书记整日面对的都是些说话滴水不漏、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狐狸下属,偶尔遇到杨君苏这样有话直说,有不满就表达的下属也觉得有些新鲜,到底是从基层上来的年轻人啊,什么心思都藏不住。 纪书记的神色比刚才和蔼许多,他问道:“那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好呢?” 杨君苏考虑片刻,说道:“我觉得很好办,我回去以后先跟这帮年轻人开个短会说明一下情况,他们想高考,我们农场不会阻拦,但农场也有难处,要是人人都这样,农场就没法运转了。大家互相体谅一下,他们必须得保证不能耽误平日的工作。还有就是,一分场二分场的领导要重新排一下班,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给这些年轻人以方便。非常时期,大家互相体谅,共度难关。否则,一旦有个不好,闹得鸡飞狗跳的,咱们胜利农场面子上也不好看。” 纪书记原本打算让杨君苏把这些年轻人赶回他们各自的分场去,不准再聚集在一起复习。经过这一番谈话后,反而觉得杨君苏的提议是最稳妥的。 但这个稳妥也就听上去稳妥,万一双方有一方不肯配合,那还是麻烦。 纪书记便提出了这个假设:“要是这些年轻人不肯配合呢?” 杨君苏说道:“应该不会。我是经过实践的,之前我们四分场就是这么干的。我回去以后会好好给他们做思想工作。”如果还不成功,那就是一分场和二分那帮家伙的事,关我什么事? 纪书记道:“小杨,你这人办事比较靠谱,我相信你会解决好此事的。” 杨君苏道:“纪书记请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胜利农场是我生长和战斗的地方,我可不愿意它因为任何事情被人抹黑。” 纪书记点点头,突然冷不丁地问道:“小杨,你也要参加高考是吧?” “是的,我想试一试,让祖国检验一下我这么多年的学习成果。” 纪书记不置可否,只是鼓励了一句:“能保持进步也挺好。你回去忙吧。”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