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感如荆婉容,也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了。 阿遥一直显着轻浮的笑的脸渐渐阴沉下来,轻声道:“大人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记得了吗?” 吹拂在耳边的气息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危机感下,她运起全身灵力,做出防御的姿态:“……不确定。” “呵呵。”阿遥看她一脸紧张,又恢复了之前那副样子,“大人慢慢想,不着急,我这里或许能用幻术帮你唤醒一些记忆也说不定呢。” “不劳烦你了,我以前就住在这附近,在这里多待一会儿,可能以前的记忆就回来了……”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虚得很。她根本没在意过这些事,虽然娘每年都给爹过生辰,但她从来都只把那天当做加餐日啊! 阿遥变脸之后的压迫感实在太重,她刚刚差点以为他要对她动手了…… 他似乎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说话,也许她…… “话说啊。”阿遥感受到那股灵力的波动,凑近了一点,“大人修的是什么?从筑基到元婴只用了几个月,这么快的进阶速度,对身体没有损伤吗?” 他那张漂亮的脸挨过来,上面写满了担忧,骨节分明的手却悄悄搭上她的脉搏试探。 荆婉容在这件事上很敏感,立刻抽出自己的手腕:“暂时没什么事,谢谢关心。” “是吗。”阿遥收回了手,若无其事地放回木匣上。 她看到了他的动作,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牵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手腕上。 阿遥比她想得更加难以捉摸,与其藏藏掖掖的让他怀疑,不如主动出击。 “你摸得出我修的是什么吗?” 阿遥被她的动作惊了一下,不过下一秒就重新挂上了纯洁的表情,收紧了手指:“……摸不出呢。” 荆婉容的目的不是听他这句话,她抓着他的手,又裹紧了一点:“那有摸到什么别的吗?” 他顺着她的动作,几秒后不可置信地抬起眼:“……花痴?” 那晚他其实就有所怀疑,荆婉容前后态度差别巨大,上一秒还沉浸在父辈的纠葛里,下一秒就按着他的头要求给她口交。 但是他那时光顾着消除她后背上宗内秘术的气息了,居然没有注意到似有若无的花痴气息。 “你们春时宗是不是很喜欢给别人下这种东西啊?”荆婉容调笑地问了一句,她没想太多,只是打算用这个掩饰掉自己方才的戒备。 阿遥的脸色却凝重起来:“不,我们宗内很早就下令禁止给他人下无解的秘术了。” 春时宗是从合欢宗脱离出来的,合欢宗式微之后,大多人就把春时宗和合欢宗混为一谈了。但其实春时宗内部主修的合欢术与那些床第之事没有任何关系,合欢宗那些花痴之类的秘术更是严格禁止使用,违者逐出宗门,废除灵脉。 “谁给你下的花痴?” “不知道。”荆婉容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这问题她得去问丹熙熙。 “哈啊。”阿遥叹了口气,扶着额头,“大人你……” 他把匣子收起来,缓和了态度:“罢了,大人这几天就在这里好好想想令尊的生辰吧,过几日我们再一起回春时宗。” 她身上的花痴十有八九是那人下的,毕竟宗内现在会合欢宗那一套的也不多了。 这么说来,她是最重要的人证。 自己得改掉动不动起杀心的坏习惯了……阿遥摸着下巴思索,室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隔壁房间男女的喘息和呻吟声透过墙壁传进来,还伴随着一阵肉体拍打的声音。 他早已习惯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