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没了探究的心思,只是淡淡压下那种感觉。 她试着触碰了下禁制,意外地发现自己没有被阻拦,于是趁着别人不注意偷偷进去了,她可不想引人注目。 别院里的东西和她走之前一模一样,没被动过。她有点欣慰,开始打包。 在床褥下翻出那本久违的《无情道经》时,她还愣了几秒。对了,自己的修炼停了有半个多月了……等下就去后山好了。 宗内大比快开始了,她虽然不想上场,但丹峰一共就没多少人,每次都会轮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明明不是炼丹的,为什么每次都替丹峰上场。 好像是很久之前丹熙熙央求她:“婉容,丹峰人不够了,替我们上一次好吗?输了也没关系。” 那之后,她年年都要上场丢一次脸。 不过今年,她实力似乎有进步,不知道能不能赢一次……荆婉容自己都觉得这个想法可笑,低低地笑出了声。 荆婉容吃了晚饭就又进了后山。前几天下了一场雨,露水很重,她衣袂都沾湿了。 白梅已经凋了不少,落在泥地上看着很脏。荆婉容看到这副景象,不觉想起自己以前在某个病弱公子的庭院里种白梅的事情。 话说那本书的五个男主里面,有一个也姓楼,不知道认不认得她嫁的那个公子。她现在连那公子的名字都不太能记起了,毕竟那都是她修炼之前的事了,他也许早病死了。 荆婉容晃晃脑袋把前尘往事都暂时清空,盘腿坐下开始静心修炼。 ……不行,完全静不下来,一闭眼就又会想到以前的事情…… 那种烦躁的思绪缠绕着她整个人,脑子里一会儿冒出父亲喝醉酒打她的场景,一会儿又是母亲强迫她做各种事情的场景,弄得她心乱如麻。 她原本不觉得那有什么,可是见到小师弟的记忆幻境里,对他和蔼温柔的母亲,和严肃负责的父亲之后,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很可怜。 她试着在心里念了一遍“大道无情”,随后开始运行功法。 一开始念了几遍没感觉,后来她渐渐察觉到不对。 荆婉容感觉全身血液似乎都冲到脑部和心脏了,心跳得飞快,手不自觉攥紧了衣服,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连带着整个胸腔起伏着。 怎么回事,脑袋好晕,心脏好痛,她是不是要入魔了?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运行了几遍功法,在修炼之前想到了自己的父母而已,她不是早就不在意了吗? 泪水几乎不受控制地从眼眶涌出,荆婉容急促的呼吸着,两只手拼命抓挠着前胸,想要靠这种的方式缓解胸前的激痛。 在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中,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地抽离出她的身体。这种感觉就像被人把皮肉剜开,把血管生生拉扯出来一般,她额头冷汗涔涔,张大嘴巴想要呼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那种极致的痛苦在什么东西完全抽离了她的身体之后就慢慢地减弱,荆婉容趴在地上喘息,浑身脱力,连动动指头都做不到。 她再也无力维持清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后山的灵气默默地钻进她的体内,帮她修补着耗损严重的身体。 荆婉容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一道黑影坐在自己床边。 她揉揉眼睛,又看过去,发现是一身玄色衣袍的小师弟。他在她床边睡着了,白皙的脸上泛着些许粉红,睡颜看着很可爱。 看到小师弟,她脑中有点钝痛,似乎有什么很重要的事忘记了一般。 她撑起身子,环顾了一下,周围装饰低调中透着奢华,自己不知何时睡在小师弟的房间里了。 荆婉容戳戳他的脸颊:“小师弟,醒醒。” 晏从云嘟囔了一声,缓缓坐起来:“大师姐……” 他好像起床气犯了,看着比平时要呆滞倦怠了很多。荆婉容觉得新奇:“昨天是你把我带到这里的?”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小师弟清醒了点,却没回答她,开始盘问,“为什么收拾东西走了?为什么睡在后山?为什么灵力用尽了?” 这几连问真让荆婉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