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你连穿衣服都不会?」他的手慢慢伸前来,我下意识拍掉他的手,然后赶紧把衣服穿好。 他笑了笑,似乎对我的行动感到满意。 「可是你穿那么少,晚上睡觉很容易着凉。等下我把里面那件衣服给你。」我说。 「才不要,你的衣服多脏了啊,还有血!」他的眼神充满嫌弃。 「还不是你的血,你嫌弃什么啊?」我瞪他,都是那天他受伤了,血才会沾到我的衣服,「而且你现在穿着的也很多血啊!」 「我不要,你已经没有其他旧衣服了,得留一件在这里,不然以后你晚上睡觉很冷怎么办?得多穿一件啊!」他很坚持说不,语气听起来也有点激动。 「不要这么激动,等下伤口裂开怎么办?」我指着他的肚子,「你等下工作,真的没问题吗?」但看他现在能自在说话的样子,感觉像是没有受过什么伤一样。 「没事啦。喔对了,我想到一件很奇怪的事。昨天小牛哥怎么会那么好,让我在这里休息不用去工作?」佑哲托着下巴说,接着又看向我,「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该死,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我的视线不自觉地转向旁边,「应该是因为你昏迷不醒啊,硬把你拖出去能怎样?你又没知觉,难不成要让他的手下帮你收钱?」我确实本来以为小牛哥会这么想的,谁知道他却说不管怎样,都会想办法弄醒佑哲,所以我才在无奈之下,和他达成那个有些离谱的协议。 佑哲覷着我,浓密的眉头挑了一挑,我的心也紧张地跳了一下。 「也对,这样他们就曝光了。」佑哲点点头。 我的心顿时松了一口气。看他样子,似乎没怀疑我说的话。 「我昨天下午一醒来,就看见一个手腕上纹了『h』字的男生坐在我的旁边。他什么话也不说,自顾自地在那里抽起了菸,不然就是玩手机。我之前好像都没看过他。他看起来比老虎小哥的年纪还要小。」佑哲滔滔不绝对我说了昨天的事。我和佑哲之前就聊过,我们都觉得老虎小哥是小牛哥手下当中年纪比较小的。 我想起昨天进来睡房前,跟一个陌生的脸孔擦身而过。佑哲说的,就是那个人吧? 我也顺道跟他说起,这两天行乞时遇到的那个男人。我们的话匣子一下就被打开。 每一天当聪哥打开房门,就是我们该起床的时候。他让我们梳洗准备的时间不长,大概只有十五到二十分鐘。 除非有什么特殊的事情,我和佑哲通常都是最早起床,但却是最后才去梳洗的。等待其他孩子梳洗的当下,我们会像现在这样聊天。虽然我丝毫不期待新一天的来临,甚至该说是厌恶,但这样短短的聊天时刻,至少能减少那一点点的讨厌。 我们接着聊到了帮他治疗的诺林拉,聊到了小牛哥说的奇怪话,聊到他奇怪的举动。我们也对他的行为感到纳闷。明明说不在乎我们的生死,又怎么会让诺林拉来为佑哲治疗? 难道对小牛哥来说,佑哲还是有很大的利用价值吗? 就算我们如何思考、怎么讨论,答案依然不得而知。于是,这个话题也很快就被打住。 这天,我和佑哲聊了许多,却谁都没有提起昨天的话题。 佑哲说要带我们离开的那个话题。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