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绝。」她主要担心的是自己眼前三个手无寸铁的少女。 洛诗嫇觉得自己因为有了把柄而变得软弱,但是她又不排斥这种软弱,她们的真心相待使她有活着的感觉,说是朋友不如同家人一般。 「奴婢的命是小姐的,哪管天涯海角,抑或上刀山下油锅,奴婢在所不辞。」连安瑶抢先说道。 「奴婢也是。」真儿静静地道。 双莞就更别说了,哪怕再忧心也不再多做反对,如果四皇子府是狼窟,那洛府则是必死无疑,何必想不开。 三日之后,洛诗嫇与她三个婢女无声无息地消失在洛府之中,无人知晓。 天气渐炎,蝉鸣如乐,洛诗嫇已经搬进四皇子邸府三个月有馀,不过她与四皇子倒是没有见过几面,毕竟东西两院有些路程,加上四皇子早晨要进宫上朝,两人虽然住于同处却形同陌路。 因着天热,洛诗嫇慵懒地半卧于床,手里拿着一本鬼怪小说,身上只着单衣,三千青丝随意倾泻,如画似幻。 即便尚未及笄,其模样也实在诱人。脸色也没有当初的孱弱样,几个月下来她每日清晨循序渐进的训练,身体已经好了许多,脸颊上也透着健康的粉嫩。 「小姐,四皇子派人来请小姐今晚到前院用膳。」双莞从屋外走进来。 「咦?四皇子有说为何吗?」一旁的连安瑶坐在床边摇着扇子,好奇问道。 「没有。」双莞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解渴,用袖子擦擦额上薄汗。「不过那小廝说请小姐务必前来。」 「约莫是有事想让我帮忙罢了,不过与四皇子吃个饭,又不是与虎谋早餐。」洛诗嫇翻着手上小说,淡淡说道。 「小姐这般说可就不对了!」向来比较直来直往的连安瑶急忙和自家小姐解释,「我娘说过,男人乃天底下最为恶毒的,与虎抢食都比较容易,那句话怎么说的,最毒、最毒男人心?」 「……」她身旁的人这么傻没问题吗?她真想问问安瑶的娘受了什么刺激。 「安瑶你说的是真的?」双莞一脸担忧,对方不只是男人,还是皇子,要是对小姐心怀不轨怎么办? 洛诗嫇将小说闔上,捏捏眉心,对于胡说八道的婢女不予理会。 心累。 「你们别瞎想了,要是他有什么想法,我阉了他行吧?」洛诗嫇扭扭微酸的脖子,面无表情地说出令人不寒而慄的话。 「小姐!」两道声音叠在一起,双莞是非常惊愕的,而连安瑶则是一脸崇拜样。 在书房写字的苍瑀尘鼻子一痒,差点毁了案上书信,浑然不知自己差点就成了太监。他将最后一捺完成,待墨乾。 「主子!」声音犹如银铃,身着暗红劲装,女子凭空出现跪在地上。为求方便,头发如男子一般全梳上,她精緻的眉眼散发着魅力。 「属下此次去西林,那具来歷不明的尸体果然是贺元,虽然脸已被刀削至不成人样,但穿着和手指关节上一颗红痣都指出那便是贺元,属下去附近打探消息,江湖仇杀的机率颇高。」 「芏影,将这封信捎与二皇子,顺便告知贺元死讯。」苍瑀尘将刚乾的信封口,待黑影一闪而过,手上的信封也已消失,他与跪在地上的女子说道:「炛影,去告知端木世子,贺元已死。」 贺元死了,这可不是一般事,他虽然在城中隐为商人,但实则掌有各派各势力的消息,江湖或是朝廷都有涉足,本该死千百回的人可以这么一直活下去的原因有二,一为他做事隐密,鲜少人知晓,二为有个做事雷厉风行且身手高上的得力下属,听闻那人过去是江湖中人,不知为何便听命于贺元。 找他本有些事情想探讨一二,不料继上次他和端木樨扑空之后,贺元便再也不见人影。苍瑀尘的探子追到半路才发现人已经被调包,急急忙忙回追人也已经不见,只能根据蛛丝马跡慢慢打探。打探之后结果竟是一具面目全非的冰冷尸体。 到了晚膳时间,洛诗嫇和苍瑀尘两人同坐于一张圆桌,两人面对面落座,桌面摆放着热香的饭菜,令人食指大动。 「四皇子找我有何事?」洛诗嫇问道。她琥珀色的眼在夜里彷彿承载了碎星,在朦胧月色下似乎没了平日的冷漠。 「是有些事想找你帮个忙,不过主要还是想与你好好用个膳,毕竟之后要互相帮忙的。」苍瑀尘提起桌上一罈小瓮,替她倒了杯酒,荔枝甜香混着酒味瀰漫。 洛诗嫇也不故作推託,一口浓淳便嚥下肚,「这是当初悦来酒楼的离支酒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