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元植是按卖暖房结构图价钱估的价,听史墨白一说,感觉自己才是最亏的一个,忙说: “上次暖房结构图我外祖父、齐王府里也都拿去了,你也没嫌不是独家经营,才多久时间就说这话?” “我只是个商人,当然要在商言商。你要说暖房,我还要问问你,你家暖房烧的是什么炭?设计结构虽然好,可木炭就得有人在那里看着持续的烧。” “好像……烧的是石炭。” “石炭?不可能吧?石炭的烟太大,屋里暖了,屋外就要不得了,不可能、不可能…”史墨白夸张的摇着头。 史墨青放下手里的册子道:“天书里并没有写石炭,莫非这并不是全部?” “我妹妹不会骗我。你看,图上画的烧酒蒸馏锅,我在我妹妹小院里也见过。这不是你们最想要的东西吗?” 史墨白笑了,他对弟弟说: “人不能太贪心,天机何其多,哪能一下就全曝露出来?行吧,你到库房里去取十块五十两的金铤给苏四郎,剩下的,等画师画完之后,再付铜钱。” 看史墨青出了房门,元植略微放了心: 就说嘛,怎么会不值这个价?他再次强调:“我只能给你一晚的时间,明儿就要送到王守澄府上。” “呀,这么急?那只能直接到藏风阁去找画师了。他年纪大,一来一回耽误时间啊。”史墨白露出为难神色。 为了这八千贯钱,元植愿意牺牲一晚睡眠。等明早从藏风阁回来,自己就是个有钱人了。 因此,元植跟着史墨白上了马车,而史墨青留在红月楼里继续饮酒。 阿夔在屋顶上刚好听见史墨青满嘴污秽,气得一个火弹,把刚上床榻欲享齐人之福的史墨青,连人带床给烧了。 出了红月楼,阿夔一怒为红颜的那把火,正好留住了史墨白的马车。 史墨白只让随车的管事回头查看,他和苏元植则继续向城南的藏风阁行去。 阿夔忙给阿南一个手势,他跟着马车,阿南则向苏府奔去。幸好马车走得不算快,他远远跟着不是很显眼。 可一直这样走也不是办法,这时候已经过了宵禁,路上没了行人,反而远远近近有些马车。 也只有坐马车的人,才敢明目张胆的忽视宵禁。 不,还有一种车不在乎是不是宵禁。阿夔挑眉微微一笑,一个箭布跳到前面牛车的横梁上。牛突然吃重,脖铃声一阵乱响。 那牛车夫莫名其妙,一时激动差点摔下车去,他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夔道: “郎君,我这是夜香车,你这是要劫屎?” “巡使查案,坐你顺风车,休要多嘴。” “巡使郎要走哪条道?”牛车夫腰板一挺,赔笑试探道:“过了永宁坊,那边的夜香可就不归我收了。” “跟上前面那辆马车,叫你停你再停,哪来那么多屁话?” 谷spangt;牛车夫无可奈何,甩了一鞭子,牛打了个嗝,加快了脚步。 直走了足足五里地,马车才右拐上了启夏街,这时阿南、阿复已经带着人跟了上来,他们的马车就跟在夜香车后面。 下车的时候,阿夔对那牛车夫说了一句: “回去找兽医看看你的牛,它半个时辰打嗝只有十三次,瘤胃有积食,病了。” 这是聪明可爱小兽医告诉我的,不会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