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父亲已经薨了,亲叔叔才是当今圣上。 叔叔对他们不错,全都养在宫中。 去年李永封了王,他们四个却没有,仍然只是先圣皇子。 “奴婢是太和殿的,奴婢带你们绕到前面的角门,回到前面的紫宸殿,反过来把那些小内侍抓住。” “好!” 这下三个小子都非常信任她了,跟着她往角门走,果然那里通往紫宸殿侧殿的走廊。 三人嘻嘻哈哈的跑了进去。 谷spangt;徐清涟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不过是在他们面前卖个好,万一以后能用上呢? 宫里就是这样,巴结比你品级高的,踩踏和你同级别的,鄙视比你品级低的。 重新走过刚才李永他们跳下来的地方,徐清涟忽然觉得脚底不平,低头细看,雪里躺着一块玉佩,也不知是永王的,还是那两位公子的。 徐清涟看四下无人,才将玉佩藏进自己的怀里,又平整好自己的衣裙,这才朝侍政院走去。 侍政院里静悄悄的,门口的侍卫验了徐清涟的腰牌,见是圣上寝宫的女史,还真没敢拦她,领着她往王守澄那间房走。 王守澄正拿着一块五十两的金铤前后看,拇指来回摩挲着“东都柜坊”四个字。 这些就是他从韦元素府里扣下来的金铤,齐王送给韦元素的金铤。 他扣下来的钱财当然不止这些,但只有它们让他迷惑。 趁着这次抄家和清查左军,他并没有找到仇士良与韦元素勾结的证据。 但按查到的“东都柜坊”金铤来看,给韦元素的只是自己的一半,那么仇士良得到的,是不是另一半? 一个多疑的人难免会这样去想。 李奏就希望他这么想。 既然仇士良将来会成为比王守澄更心狠手辣的权宦,李奏想让王守澄将他扼杀在摇篮中。 如果仇士良倒了,颍王就缺少了最强劲的支持。他还能不能像前世一样,矫诏当上皇太弟,能不能接替二郎李昂上位,那也成了未知。 王守澄现在要灭掉仇士良易如反掌。 但他就是不甘心,想知道这分成两半的银钱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正出神,耳边传来内卫通报太和殿女史来见的声音。 “让她进来。” 王守澄把金铤“当啷”一声,扔进了手边的木盒里。 “徐清源见过王大将军。” “徐女史过来,是圣上有什么指示?”王守澄淡淡的,看不出情绪波动。 自从见她不靠自己,从内库房一步踏入太和殿,侍寝后又忍得住不入后宫,留在圣上的寝宫里,侍寝次数比后宫任何一位嫔妃还多,王守澄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被她利用了? “并非圣上。圣上在殿中关了两天,烦闷不已,逛园子去了。”徐清源不卑不亢,她微笑道: “您是清源的救命恩人,没有您,还不会知流落到平康坊哪座花楼里,清源自然该知恩图报,为大将军您做点事。” “哦?做什么事?” “圣上年轻,精力充肺,您一味压制他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就像现在他说是逛园子,实际上是去学士院会李训。 您已经军权在握,只要把握住用人权,就算还圣上一些自由,他非但不会反抗您,还会感激您,君臣相安,岂不两全其美? 清源还可以在圣上面前替您说话,减小您与圣上的摩擦,在清源看来,这才是您权利长存的好办法。” 王守澄瞟了她一眼:“你野心不小啊!本朝只有一位德妃,三妃缺二,你的路很顺畅。” “清涟谢大将军。” “那你说说,要给圣上什么样的自由?” 第303章 一拍即合 王守澄自己一肚子弯弯肠子,却喜欢说话直来直去的人。 徐清涟直抒胸臆,正是投其所好,她道: “平日里圣上常常说自己要做贤君,清涟问他,怎样才能称作是‘贤君’,他说,‘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 他既想做这样的贤君,您何不成全他,将花甲之年的刘禹锡、白居易等人招进学士院,让圣上与他们吟诗作对,做个风雅贤君。” 这都是圣上曾对她提起的名字,刘禹锡在汝州、白居易在洛阳,他们早些年就被排挤出上京,如今年岁已老,也只能在诗赋中念念不忘当年的大唐盛世。 王守澄将捧在手中的茶杯转了转,瞟了徐清涟一眼,心想,这个主意不算坏,这些文人空有大志,倒是能和圣上情投意合。 “知道了。我听说,圣上临幸你之后,你拒绝入后宫,那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相信这个女人没有野心。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