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家齐王倒是姓李,他不想做那位?是个男人都会想吧?至高无上、独一无二。” 元植本是随口说一句,哪知李蕊变了脸,正经反驳道: “你再这么混说,我就不理你了。齐王本本分分,从没像你这样想过。你从哪里看出他图谋不轨?” “开玩笑你生什么气?我反正看出他对我妹妹图谋不轨。” 元植嬉皮笑脸拽拽她的裙摆,李蕊绷着的脸又放松下来,指指桌上的食盒道:“那里面是鸡汤,今天齐王叫炖鸡,应该是送给伊阳郡主的,我给你也装了一碗。” “不就是鸡吗?值几个钱?也值得巴巴的送来。” 李蕊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鸡虽不值钱,加进去的药材那才值钱,你就当喝了暖暖身子。我得回去了,出来太久府里要找。” “哎,那你明天过来吗?”元植从坐榻上跳起来问。 “不来了,明天出不了门。” 李蕊收拾好食篮,跨在手臂上准备出门,元植从身后搂住她,脸也贴了上来: “明天不来,现在你还舍得走?我不信,你会这么狠心对待一位六品皇家侍卫……” 翌日,元植睡了个懒觉,醒来才知道李蕊早不在怀里了,他朝外面叫了声: “阿忠,外面是不是下雪了?” “是啊三郎君,半夜里就开始下雪了,这可是今冬第一场雪。”阿忠乐呵呵的拿着水罐往铜盆里倒热水。 “真是碍事,我今天还约了人去昊天观打麻雀牌呢。” 阿忠把漱口水、牙刷递到元植面前:“干嘛去恁远?平康坊就在对面,对着美人不好?为啥要去对着一群牛鼻子道士?” “我答应妹妹不去就不去,好像谁离了平康坊还缺了女人似的。” 阿忠:是平康坊的花楼都不敢接待您了吧?说那么好听。 一夜大雪,世间仿佛骤然众生平等,平民的土坯茅草房子,也因雪盖住了屋顶,显得干净可爱。 苏元植走在扫过雪的台阶上,冷了几日身体已经习惯,下起雪来反而觉得不冷了。 “苏善人来了?史二郎君已经在袇房里等您了。” 小道长打了个稽首,说了这么一句,既没有袇房名号,也不打算在前面引路,很明显,苏元植是这里的常客。 “知道了,我随意走走。刚才看见道观门口一株梅花开了,白雪红梅,煞是好看。” 元植心情很好,被雪净化的空气,比地上混着泥水的初雪,让人舒爽得多。那小道长笑道:“您有雅兴赏梅,那就要到灵池边上去,那片梅林也开了。” “哦?是吗?那我可要顺路去看看。” 元植快步上了通往后山袇房区的台阶。 自从他到金吾卫上任,以前那些进奏官朋友就疏远他了,大家看他的眼光都怪怪的。直到十天前,也就是上次休沐,遇见史墨青,他才知道其中原因: 他不按规矩,没有把东都留守,和留守要孝敬给王守澄和圣上的钱,从税钱里扣足,李逢吉发了好大一顿脾气。 为了挽回这个错误,史墨白替他用银子斡旋,这才平息了过去。 自己闯了那么大的祸,史墨白居然悄悄替自己遮掩过去了。难怪在宫里遇到王守澄或是圣上,他们都没对自己表露出什么不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