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奴婢一样不能脱离贱籍。 洛泱鄙视这样的唐律,可这个时候,她又觉得对待这样真正的“贱人”,那是极好。 徐柔兰想到自己家破人亡,都是拜苏家所赐,恨不得冲上去掐她的脖子。最后她整了整自己胳膊上的帔子,冷冷道: “我们走,三天之后,我一定准时来收地。你们一个二个都给我好好等着!” 她气哼哼的上了车,那些被打伤的家奴互相搀扶着跟上去。只是这些人只顾自己离开,竟然忘了抬那具死尸。 一个老军恼火起来,一脚踢过去,骂道:“死狗奴,晦气!” 那家奴被打了一铲后脑勺,正好拍到后脑头骨最厚的隆起,真正让他昏厥的是扑地后前额的撞击。现在被老军踢这一脚,反倒“哼”了一声,缓过气来。 “没死!这人没死!” 洛泱一听,暗暗将桃花针捏在手里,向那人走过去。 那人虽然醒来,但很快口角歪斜,眼一翻,口吐白沫起来。洛泱迅速在他内关、水沟、百会、后溪、涌泉几穴扎了针,那人才停止了抽搐。 “他撑不了多久,把他抬到我马车上去,现在就送府衙,告他们乱闯私宅,虽然告不倒他家,至少我们的人能脱罪。”洛泱交代道。 哪知王富贵还没走到路口,回头点了一下人,立刻就发现尸体没抬过来,对着后面的家奴吼到: “快回去抬尸体,要让苏家一命偿一命!” 王家家奴跑回去,却看见阿卫被人扶着站了起来。 “哎!你们抬我们的人作甚?”有人大叫了一声,这下,前面的队伍全都停了下来。 玄慕将那人的下巴抬起,那人“哼哼”两声摆了摆头,玄慕道:“这是你们乱闯苏家庄园,欲行不轨的证人,不能让你们带走。” 王家的人一看,阿卫还有气,只是脸色煞白,不知能撑多久,便急急忙忙过去报告给王富贵: “阿卫没死,还哼哼呢,他们说,要把他押到府衙里……万一人撑到府衙,我们可就吃了哑巴亏了。” “不能让他们过去!苏洛泱会扎针,吃下去的毒药都能给她扎出来,说不定就是她把人救活的。”徐柔兰说到。 这时李奏和阿冽他们也骑马赶到,十个人全都玄衣蒙面,经过王家人身边,一阵风似的冲到洛泱身边。 最前面的阿冽,拉下蒙面巾,邵春认出了他。 “没事吧?”李奏下马走到她跟前,看了看那个昏昏沉沉的家奴,一看他身上的衣衫,就知道是王家的人:“我们打的?” “对,已经快死了,现在要把他送到府衙去,不能让他死在东庄。” “抬上车,我们护送马车过去。” 王富贵本想拦在路口,把阿卫抢回来,这下忽然来了一队蒙面人,看样子应该是苏家暗卫,抢人就难了。马车里的徐柔兰恨恨说到: “为什么她总是那么幸运?王富贵,你到前面去找他们要人!” 王富贵他们刚走,她便对窗外站得笔直的男人说到: “阿辛,你的神箭呢?这里是城外,前面就是树林,射死那个苏洛泱,你先躲回别院,抓不到射箭的人,他们拿我们也没办法。” 她亲眼见小郎君这样杀过人。 最后抓不到人,官府正好不了了之,不必得罪王家。 阿辛就是一直站在马车边那黑衣男子,他是王熠的贴身护卫。 今天王熠应邀到“东都铁板烧”去庆贺裴二公子新店开张,本说好陪徐柔兰去城外庙里烧香的,因为改了计划,便让自己的护卫和管事,带着十几个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