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偏偏,她未听闻三婶有任何的不满。 她自然不会觉得三婶心中没有怨气,这谢元姝再得宠,也还未出阁,却这样丝毫都不懂得避讳的插手五弟的婚事。她这是要做什么? 伴雪看姑娘的脸色,简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她挑什么话题不好,怎么偏偏提及这事儿了呢? 可话已经说出来,她也只能急忙告罪道:“姑娘,都是奴婢的错,惹了姑娘生气了。还请姑娘责罚。” 谢云菀看着伴雪战战兢兢的样子,也知她是无心的。 她如今身边可用之人不多,她心中虽恼,可也不好像之前那样随意打骂她。 想着这些,谢云菀愈发觉得自己低人一等。谢元姝可以那样肆意妄为,不管是祖母还是皇上,都这样纵容着她。 可自己,身边只有伴雪这么一个信得过的人。 她即便不特意去比较,可又怎么能不自惭形秽。 而此时的畅春园里,郭太后听说郑氏有孕的消息,身子猛地一僵。 景嬷嬷看她这样,低声宽慰道:“娘娘,这东宫有了子嗣,到底是一桩喜事呢。您之前不也日日忧虑东宫的子嗣。” 因为那日尿血之事,郭太后这些日子也尽量让自己放宽心,加上太医院弄得汤药,她如今的气色看着倒也和往常无异。 可方才听说郑氏怀了身孕,她脑子里竟然突然一片空白。 这到底是命吗? 白氏的娘亲和姐妹那样能生养,却偏偏还是被郑氏抢了先。 许这真的是天意吧。 这么想着,郭太后的神色到底是缓和了些,感慨一声道:“是啊,这虽是郑氏肚子里的,可总比一直没有消息的强。” 只是,这郑氏到底是成国公府出来的,难保仗着这肚子里的孩子,倨傲自傲起来。 若没有当年郑皇后逼的穆氏避居长春宫这件事情,郭太后也就不这么担心了。 可毕竟当年的事情,谁都抹除不掉,更何况,现在皇上对皇后多有猜忌,这个时候,万不能让郑氏仗着这肚子里的孩子,自以为自己是东宫的女主人的。 是以,太子继妃的事情,也太提上日程来的。 这细细相看,怎么着明年也该定下婚事的。这样,即便郑氏真的生了个哥儿,也不至于让这郑氏母凭子贵,出来另一个郑皇后。 听着太后的顾虑,景嬷嬷缓声道:“娘娘顾忌的是,只是有了顾氏的事情在前,怕是京城这些世家大族,都躲着东宫呢。太子又是那样的性子,怕是很难从中挑选人出来呢。” 景嬷嬷这话倒也不是危言耸听,而她在郭太后身边侍奉这么久,自然也不可能不点名这件事情的棘手。 郭太后听了,也不免闹心的很。 是啊,这太子继妃之事,岂非是那么简单。 可这事儿怎么可能再耽搁下去,想着这些,她不由眉头紧蹙。 见此,景嬷嬷低声道:“娘娘,这太子继妃之事,到底还要和皇后娘娘商量的。您不如请了皇后娘娘往畅春园一趟。” 闻言,郭太后却是摇了摇头,“这事儿是要和皇后商量。可这样兴师动众,倒是不必的。如今因为这迟迟未下的雪,京城人心惶惶。她这个时候出宫,难免有些不妥。” 郭太后说完,瞅了眼外头的天空。 这都说瑞雪兆丰年,她在京城这么多年,可是从未见过今年这异常的天气。 这若真的再不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