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perfcetblue播放着轻快的爵士乐,在这种气氛下,人更显得放松。不过在喝着饮料时,我抬头顺着视线望去,那幅不知名的作品就掛在我正前方的墙上。这次的距离比较近,所以我能够看清它的模样。 那是一幅画作而非照片。仔细想想,在掛满照片的墙上,却出现一幅突兀的画作,怎么看都觉得矛盾,更何况是这种不知道在画什么的画作。有时间的话,再来问问布朗爷好了。 「话说,我昨天晚上在看美国职业摔角。」橘子说。 橘子的声音把我的注意力从画作上转移到他脸上。 「然后呢?」 「期末作业就做摔角游戏吧。」 「真的吗?可是我们不会做3d的脚色模型。」 「用程式画出简单的矩形就好,场地还有道具也是,总可以办到的。」 「技术上是可行,但困难的还是如何操控脚色进行摔角。」 「我们不用做出实质意义上的摔角啊,只要调整出适当的力道与碰撞侦测,让玩家双方在擂台上互相推挤,掉出场外的玩家就出局。规则简单点就好,怎么样?」 橘子直直地盯着我看,好像急着想知道我的想法。 「互相推挤啊……」我一边点头一边说。 我在脑袋里面想像可能的画面,然后运作玩法。当那画面与玩法完全融合之后,「应该会很好玩」的结论就这样诞生。更重要的是可以两人一起同乐,过程中应该会很刺激。 「我赞成,光是用想的就觉得挺好玩的。」 「嗯,我们就做这个。」 「目前要施予物体力道,这部分我们已经学过了,做起来应该不是问题。最大的困难是物体之间的碰撞侦测。距离太近太远都不行,如果不能克服这一点,游戏就无法完成了。」 「虽然表面上是三人一组,但路易斯在程式面前除了傻笑之外,大概做不出其他行为了。」 「是这样没错,如果他在judy面前也只会傻笑的话,那就糟糕了。」 「确实会很糟糕。」 我们俩相视而笑,同时拿起酒杯乾杯。 「那么,基本控制跟力道调整我来写,碰撞的部分就拜託你了。」我说。 「我等等回家就开始研究。我先去洗手间。」 太好了,敲定游戏作业的题目,让今晚的出门行动不至于毫无价值。 在橘子离席的这段时间,我扫视酒吧一圈。 布朗爷似乎没有跟那一对情侣聊天了,而是低头擦拭杯具。情侣男女则是一连喝了好几杯,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听他们的谈话内容,今天是他们交往的六週年。 六年,好长的时间。我从未跟交往对象相处超过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是我这个人有根本上的问题呢? 而另一头的「报纸男」将报纸对折再对折,平放在桌上,接着从口袋拿出日本常见的文库本开始阅读。虽然我因为他经常不发一语地看报纸(一举一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而擅自称他为「报纸男」,但现在看到他拿着文库本翻阅,我也不打算更改暱称为「文库本男」或是「小说男」,改来改去太过麻烦,我向来讨厌做麻烦的事。 有人活动的地方看完后,我便将目光放回那怪异的画作上面。由于画面中什么都没有(只有灰白色大地),连能够对焦的物体找不到,所以我在注视这幅作品时,总觉得因为失去焦点而展生视线模糊的情况。 这种模糊的感觉,让我突然想起第一次从这里离开时,让我一阵头痛的片段画面。没错的话,那陌生的影像就来自这幅画作。不仅仅如此,生日那天的未知意义的噩梦,大概也跟这有关。 为什么呢?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我越是盯着画作看,那里面就越是有股力量想把我给拉进去。为了避开这样不详的力量,我决定暂时不看向它。我取下眼睛轻柔酸涩的双眼,这时橘子从洗手间回来。我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我不希望橘子发觉任何不寻常。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