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次,睡眠不太充足,导致现在极其的困。一坐进车里就靠在椅背上补觉,坐姿端正。 周延卿坐在驾驶座后边的位置,左手的手肘抵在车门上,虚掩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尤为明亮的眼睛在外面。 眸光流转间,是一种与生俱来的倨傲和风流,他的焦点对准在余知奚的脸上,看她小憩时的睡颜。如果余知奚仔细观察,能发现他此刻的眼中,掺杂着些许不一样的成分。 司机的车龄较老,一路开得平稳,余知奚就睡了这半个小时的车程。顾洲本想着趁坐车这个时间没什么事干,刚好跟周延卿报一下今天的行程,回头对着周延卿,作势正要开口,被周延卿的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顾洲尴尬地顿在原地,没搞明白一向追求效率的周延卿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无意中瞥见余知奚睡得正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甚是无趣地吧咂吧咂嘴。 得了,我都懂,多年的兄弟是比不过小美人的。 距离公司不远的拐弯,司机猝不及防地一个刹车。周延卿都来不及去拦,余知奚的脑袋已经毫无防备地撞上车窗,发出不小的撞击声,听起来都觉得疼。 余知奚被这一撞,懵懵地醒过来,两眼惺忪。因为疼痛的关系眼眶里条件反射地蓄着泪水,周延卿反应过来之后,动作迅速地扶她。 “你还小吗,这么直接撞进去?要不要我给你买个儿童安全座椅?” 余知奚的脑子可能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一边手捂着被撞到的地方,转过来看他,眼里尽是水光,看上去湿漉漉的,可怜巴巴的。 周延卿想起家里的猫咪还小的时候,他在路边看到它,天气太冷小奶猫缩成一团在发抖。周延卿摸摸它的背,它抬头,露出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警惕慌张却又渴望关怀。 这一个眼神,暂时哽住了周延卿口中剩下的责备。 司机赶忙道歉,“余小姐,实在不好意思,前面的人突然急刹车,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余知奚又揉了揉脑袋,摇摇头,“没事的。前面是堵了吗?” 司机探头望了一会儿,“好像不是,不知道为什么前面那辆车突然停下来了。” 周延卿看她还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就气不打一出来,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控制着余知奚面向他。“看得清我吗?有没有头晕,有没有犯恶心?” 余知奚被他这几个问题问得,莫名有些想笑,“看得清你就会头晕恶心吗?你的威力太大了。” 一抬眼见周延卿的眉头紧紧地拧着,完全没有要和她开玩笑的样子,稍微正经下来,好好地回答他的问题:“看得清,没有想吐,就是有点头晕,可能是没睡醒的原因吗?要不我下车走一会儿吧,你们先去公司。” 周延卿注视着余知奚,仔细观察着她的表情,像是在考量她是否说谎。直到余知奚感觉到两人间微妙的距离,心里慢慢爬上一层尴尬,这时周延卿才松开手。 “时间还早,一起下车走走吧。” 司机打方向盘往前开了一点,靠路边停车。周延卿正了正领带,打开车门,探出一半的身子。 视野最边缘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向这边过来,他下意识地往后看,重型货车压在两个车道上驶来,没有足够他思考的时间,他猛地直接坐回车里。 他刚坐下,后一秒,集装箱的重型载货汽车几乎是挨着周延卿的车开过,16吨的重型载货汽车以不慢的速度过去,由于靠得太近,给车内短时间罩上一层阴影。 阴影离开,光线重新打进车内,由于车门当时是开着的,直接被货车撞断。靠近马路中央的车门已经不知所踪,只留下残余的一小截,令人触目惊心。 在这样的巨大威力之下,铁疙瘩的门都被撞掉,更何况如果是个人呢。 顾洲第一个反应过来,打开车门出去拍下重型货车的车牌号。大型货车的后方会用油漆喷上车牌号,顾洲拍下的照片上那一串字很清晰。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