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是来谈条件,要权要钱之类的,谁料那黑大个居然是冲着他来的。 说是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见过长得这般好看,气质出尘的人,忍不住便动了歪念。 仔细一想,她师傅,她,可不都是被沈斐的美色吸引,师傅第一眼见到沈斐时便失了魂似的,说什么非他不可,朝曦本来只打算与他做个假夫妻,应付应付旁人便是,结果也没忍住沦陷。 美色误人啊! 平时沈斐清冷,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心里有想法,看到他那张脸也蔫了,今儿跟中了邪似的,越看沈斐越觉得像等着人调戏一般。 空门大开,安安静静躺着也不说话,只一双含了醉意的瞳子来回盯着她看。 朝曦不知道要做什么,将地上被他丢的到处都是的奏折整理整理,搁回桌子上。 空的酒壶也捡了回来,地上铺了毛毡,没有摔碎,瞧着还能用,便放在高一些的地方,省得再被沈斐摸到。 沈斐懒,只丢搁在手边的东西,远一些的打死不碰。 他也不挑,有什么丢什么,酒杯酒壶,茶杯,丢到后来没东西了干脆将腰上的玉佩解下来,一点不心疼,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然后是头上的玉簪,玉冠。 似乎还没过瘾,摸了摸身上,发现脖子上的玉佩,刚拿出来,又塞了回去。 嗯,还没有醉糊涂,知道这玩意儿不能丢,丢了朝曦立马跟他翻脸。 能丢的都丢完,沈斐找不着东西,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把外衣脱了。 朝曦认命的矮下身子捡回来,放在沈斐摸不着的地方。 沈斐醉成这样,她想问的问题也没机会问,无论她说什么,沈斐都一言不发,只顾玩自己的,丢东西丢的不亦乐乎。 她捡衣裳的功夫这厮又脱了一件,被朝曦捡走,他还有,不知道是真的怕冷,还是上回险些被人……,这厮吃了教训,里三层,外三层的穿,脱了好几件,身上还有两三件,被他一股脑全扒了下来。 朝曦以为没有了,打眼一瞧,身上还有一件,这回是真真正正的亵衣,再脱就光了。 说起来也好久没瞧见他光着身子,让他脱吧,正好过过眼瘾。 朝曦站在一边,等着他把最后一件也脱下来,谁料这人脱累了,脑袋朝后一扬,直直向下倒去。 他后面可不是枕头,是榻沿,这一下摔着,脑袋上怎么也要留个包,第二天疼死他。 朝曦眼疾手快,赶在沈斐倒下前用手撑住他的身子,用力一拉,将人直接拉坐起来。 沈斐喝的太多,根本坐不稳,脑袋晃晃悠悠,瞧着摇摇欲坠似的。 “是不是困了?” 朝曦想了想,一手绕到他膝盖处,一手穿过他腋下,微微使劲,将他整个人打包抱起来。 “这边没有被子,困了回寝屋睡。” 沈斐没说话,脑袋软软的垂在她肩上。 这应该是没有意见的意思吧? 其实就算他有意见也没用,朝曦还是会把他弄过去。 只穿了薄薄一层亵衣,还赤着脚,本来身体就差,这是嫌自己命长了还是怎么地?这么任性? 沈斐哪都好,就是有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一生气就不吃东西不喝水,现在干脆喝起了酒,酒品还不好,喝完会扔东西,什么都扔,连奏折都没放过。 朝曦用脚勾开门出去,又用脚顶开门进了隔壁,把沈斐放在床上,被子一盖准备打水给他擦把脸,身上都是酒气,不洗干净这人半夜怕是会被自己熏醒。 人刚出去,镜花姐姐已经打来了水,许是听到了楼上的动静,恰好出现在楼梯口,将水和方巾给她,让她照顾好沈斐,又下了楼。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