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请门里的乡亲们吃顿饭便是,别的一律没有。 红绸缎红嫁衣全都要她一手操办,这么忙加上时间太赶,想自己绣不太可能,只能找绣娘绣。 毕竟是成亲,人生只有一次,料子不能太差,绣娘也要找个好的,银子变成了最大的问题。 看来又要卖掉自己的存货了,那一颗五百年的人参是保不住了。 五百年的人参,她走遍大江南北,翻了无数座山,才终于找到这么一颗,不舍得全卖,切成片处理一下,卖个百两白银便是,剩下的留着自己用。 身为一个大夫,没点存货不行。 朝曦考虑的太远,沈斐的腿还没治好,她便开始操心成亲的事,稍稍忽略了沈斐,第二天发现这人不对劲,昏昏沉沉,没什么精神,她给这人擦澡,也提不起他的兴致。 原本以为是她说成亲的事,这人不愿意,又不表现出来,情绪尽数憋在心里出了毛病,后来才发现不是,这人是身体出了问题。 犯困犯的厉害,有时候吃着吃着,突然倒了下来,书也不看了,只要得空便躺在床上睡觉,得了睡美人的病似的,一觉可以睡很久。 有一次睡着睡着突然惊醒,趴在床边咳嗽,手拿开,一滩血染红了被罩。 朝曦给他喝药,也喝不下去,喝多少吐多少,吃饭更是如此,只能勉强喝一点清粥。 施针后人会有些反应是正常的,但是沈斐这反应也太大了。 朝曦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哪里出了错,沈斐非但好不了,还有可能出现意外? 她一遍一遍摸着这人的骨头,查看上回针扎的地方,确定没问题才放手,过后觉得不对,刚刚好像想着别的事情跑神了,有可能摸错,于是又摸了一遍,再摸一遍,来来回回摸了十几遍。 总觉得仿佛漏掉了哪个细节,不敢大意松懈,只不断做着重复的事,检查沈斐,检查沈斐,再检查沈斐。 晚上也不敢睡,随时守在沈斐身边,这人咳嗽一声她便赶忙坐起来,递水递饭,问这人感觉怎么样? 沈斐说不清楚,吃完喝完很快又睡了过去,捂出一身的汗,早上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摸被子,里面都是潮的。 这个条件是不可能给他洗澡了,朝曦干脆假装没看见,只将人抱起来,床单被套换成干净的,身上简单擦了擦,怕冻着他,光擦了手脚,其它地方没碰,还是担心冻出毛病,在屋里燃了炭火,热了才动手。 白天外头出了太阳,朝曦抱着人出去晒太阳,初冬的太阳不烈,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恰到好处。 她给人搁在躺椅上,自己去屋里忙活,翻她的古老医书,有一本是祖师婆婆亲手交给她的,没有书名,年代久远,书皮都掉了,里面内容也不完整,少了些部分。 写的太繁琐,朝曦很多字不认识,看不懂,加上是个残本,学了也只能学个大半,便没怎么碰过,让这本据说很厉害的医书葬送在她手里。 反正祖师给她的时候只告诉她千万保住,传给下一代便是,没要求她一定要学上头的东西,朝曦也便偷个懒,这么多年没怎么翻过。 偶尔想看了,发现字体发黄,饶是她眼神极好,也需要凑近了仔细琢磨。 书是手抄本,写的极其潦草,很多草药也从来没听说过,据说是因为后人大肆开采,只采不栽,久而久之这些东西都失传了。 就像朝曦手里的五百年人参,如果是以前,五百年人参虽然不常见,但是有,现在翻遍整个天下都不一定还能不能找到差不多年份的。 都知道这玩意儿贵,是好东西,所有人都采,不栽,再这么下去,人参也要绝迹了。 朝曦原来不看这本书,是因为这本书上写的药方三成里面都包含了几乎绝迹的药材,也许原来对他们来说这是很平常的东西,可以随便用,现在变成了很珍贵的玩意儿,不仅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