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朝曦满足了,不枉费她编了半天渔网,辛辛苦苦将人背上来,冒着被讨厌的风险完成了种种壮举,其实她想要的也只是一句肯定的话而已。 在树上又待了一会儿,朝曦开始着手下来,下来比上去麻烦一点,还要担心身后的沈斐,怕他掉下来。 很幸运,俩人平安着地。 朝曦去解身前的绳子,因为身后沈斐的体重挂着,将绳子绷得很紧,一时半会竟解不开,朝曦有些烦躁,手越解章法越乱,沈斐亲自上手,“我来吧。” 他让朝曦坐下,绳子放松后再解,为了看清绳结,下巴搁在朝曦肩上,只有一只手,解的很慢,另一只手不能弯曲,只轻轻垂在朝曦胸前,偶尔能帮点忙。 也不知多久,绳结终于有点松动,沈斐还在努力,刚刚在树上叫他摘个果子偷懒,这会儿倒是很卖力,急着跟她脱离关系一样,朝曦有些生气,身子一站,又将松动的绳结拉了回去,“麻烦死了,回去再解。” 他越是想摆脱她,朝曦便越不如他的意,继续背着人,捡地上刚刚折下来的树杈。 她只要一弯腰,沈斐便会整个身子前倾,修长白皙的手自她肩头伸出,扶在地上,怕摔倒。 这样不信任的举动着实伤了朝曦的心,坏心眼的蹲下更多次,看他狼狈的伸手扶地,那双好看的手上染了淤泥。 沈斐最爱干净,瞧着脏了的地方出神了很久,能明显感觉情绪低落了许多。 往后朝曦带他看河,看风景,都激不起他半分兴致,给他擦了手也一言不发。 没有办法朝曦只能使出杀手锏,回去后将绳子剪了,给这人从头到脚擦洗一遍,头发也洗了,这人才慢慢阴转晴天,很快晴天转阴。 朝曦把他给剃了。 第17章 突然幸福 沈斐躺在被子里,双眼闭着,不知真睡着了还是假睡着了,无论朝曦怎么喊都不应。 朝曦没想到这么严重,比她舔这人眼球,背这人上树反应还大。 直接不理她了。 朝曦试着以各种理由喊他,吃饭了,喝药了,这人皆不理,她将东西搁在床边,晚上醒来东西原样没动。 沈斐最在乎两样东西,第一,洗澡。第二,他的腿。 为了腿那药再苦再难喝也一份没漏尽数喝了,床底下的箱子里那么多医书,繁琐复杂,有些朝曦都看不下去,他能看下去,都是为了他的腿。 太想医腿,将自己的清白都奉献了出来,现在这样不喝药不吃饭,是连自己最重要的腿都不要了吗? 朝曦坚持劝了他小半个时辰,这人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从早上回来给他洗完澡,剃了身子后便一直如此,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睁眼,就这么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死了一样。 朝曦担心他真的死了,时不时要过去探一探他的鼻息,确定没死才松一口气。 其实这人死了对她才更好吧,可以将他整个人收藏,可他才两顿饭不吃而已,朝曦便心慌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 她将药放下去,认真道,“天黑了,我去抓脆骨蛇,你把药喝了好不好?” 沈斐还是那个样子,侧躺着,脑袋对着墙,仿佛睡着了似的,对外界不搭不理。 朝曦突然有些后悔,她这段时间对沈斐做什么沈斐都假装没看见,等同于纵容,她便以为沈斐毫无禁忌,可以容她为所欲为,原来并非如此,他也有接受不了的事。 不过气她便是,做甚要伤害自己? 朝曦原来也跟他生过气,她日日照顾这人,不辞辛苦给这人擦澡搓背,还改变自己的作息只为保证他一天三顿饭能正常吃,结果这人宁愿花功夫跟平安好也不愿意跟她好,所以她生气,一连几天没理他。 她的生气单纯只是生气,最多避开沈斐而已,沈斐的生气是糟蹋自己的身子,不吃不喝饿死了怎么办? “过两天我要给你施针,不方便我才剃的。”朝曦解释,“这样我更方便。” 方便是一码事,还有一个原因,她想在沈斐身上留下她的痕迹。 比如说沈斐刚来时身上的香味,是另一种熏香,后来朝曦日日给他喝药,再加上住的地方严格来说算个药庐,沈斐现在上上下下都是药香味。 带着一丝丝的苦,和箱底尘封多年的木香,是朝曦最喜欢的味道。 她给沈斐剃了,还抹了药,后来擦澡时更是用了特殊的药来回搓了几遍,只要日日保持外用,这人以后都别想再长。 药香等他回去后会消,但是这个不会。 “沈斐,你不要生气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