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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短了,戳不中呐


萧衍霖趴在她身上,两人无言,只剩下春日清晨的布谷鸟在院里欢快地叫着。

    片刻后,时清一机灵,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什么,猛地睁开眼要去推萧衍霖:“你射里面了?”

    “对。”萧衍霖还插在里面没有动:“你太无聊了,给你找点事做。”

    时清急急起身要扣,萧衍霖不怀好意地笑起来:“晚了,我射了很多。管够!”

    “万一要是有了怎么办?!”

    时清急得跳脚,就要出去叫人熬避子汤,被萧衍霖掐着脖子按在一旁的床柱上。

    “就这么不愿意怀我的孩子?”

    “不是!就是。你看咱们现在都是多事之秋,真要是有了,那不就落人口实……”时清以为他会懂,也懒得说清,手一挥就想掰开萧衍霖:“你懂吧。”

    “你是觉得我保护不好你和孩子?”

    萧衍霖掐着她脖子的手和他的声音一样冰冷。

    时清见萧衍霖变了神色,赶忙收了嘻嘻哈哈哈的神色认真解释:“不是,就是担心会给殿下添麻烦。”

    “你给我添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太子厉声:“我现在就要你保证,从今往后不许插手朝堂事务。否则,我定会叫你分身乏术。”

    “不可能。”

    时清几乎是没有思考,就吐出这三个字来。

    “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了,你知道我不会应的。”

    “你在朝堂上搅合只会给我添乱!”太子松开她的脖子,转而用力地掐住枕席:“你知不知道账薄的事就因你和那个钰姑娘搅局,害我差点输掉一盘好棋?!”

    “账薄呢?”

    “昨夜已送进宫了。”

    听闻账薄在自己人手上,时清松了口气。

    可下一句,萧衍霖的语气那么轻那么随意,却能像刀子一样,一下一下剜着她的心。

    “就是因为你们,这账薄本来能吊出更大的鱼,现在……”

    太子的话犹如一盆凉水,自她头顶浇下,由内而外地发着胆寒。

    “奴婢以后不会了。”

    时清爬下床行了叩拜大礼,她努力憋着眼泪,可声音发颤,暴露了她。

    太子攥着枕席,看着时清踉踉跄跄地往外头走去。

    马夫驭马离去的声响划破寂静的黎明,眼见窗外泛起了鱼肚白,麻雀们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吵人头痛。萧衍霖喊来王贯替他穿衣入宫。

    王贯上了点年纪,行动有些慢,眼睛有些花,但心里透亮。瞅着萧衍霖脸色不好,便故意装傻充愣:“看样子殿下昨晚是没睡好。”

    萧衍霖看着他昨夜和时清温存的床,想着往昔种种,无心应答。

    王贯提溜着耷拉了眼皮的的小眼,瞅着萧衍霖神色,故意说:“昨日殿下昏定已将账薄奉上,圣上也夸赞了殿下。昨晚别院又有佳人来访,殿下还有什么烦心事,不妨说来给老奴听听,或许可为殿下分忧一二。”

    “昨晚来访之人就是查到账薄的功臣。”萧衍霖长叹一口气:“为护她周全,叫她不要插手有什么错?可三言两语的,竟还把她惹哭了。”

    王贯嘴上说着:“只怕那姑娘只是一时气急,等回去静一静,定当会感念殿下的关怀。”

    可心里却在暗笑太子殿下到底是少不经事,将情分看的比天重。那姑娘毕竟对他有情,怎么都还是会回来的。

    王贯是经世事,却独独不懂女人。他哪里知道时清是对萧衍霖有情,可听了他那话,出了门便对雪雁道:“以后殿下若有信报交递,你全权负责。我与他,不复相见。”

    然后红着眼眶钻到轿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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