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出靡靡的艳质。 他们甚至还弄了大量的彩灯,在元首过来之后,乐队指挥殷勤地为她改变了旋律,而他因为紧张,导致那个戒指滚落在了地上时,他的战友们开始起哄,他的脸涨到通红,那个戒指滴溜溜的落在了父亲的军靴前,他明明穿了垫肩的军礼服却仍然在父亲的面前显得有些局促,但父亲捡起了那枚戒指,打量了一下之后却没有交还给他,他一时惴惴不安,同时感觉如芒在背,而后父亲笑了,拍了拍吉罗.冯.曼施坦因的肩膀,示意他不要紧张。 目光消失了,吉罗.冯.曼施坦因把戒指推到元首的无名指上,她的手托起来的触感十分的柔腻,在他忍不住可能是失礼的捏了捏她的手掌后,她立刻抽回了那只手,她抱怨他的手太热了,在旁的人立刻递给她一只湿润的手帕,很快,她就说自己要去处理文件。 父亲和她一起离开了,一样的行色匆匆。 元首婚纱都没有换,她戴着头纱钻进她的专车,吉罗.冯.曼施坦因在铜管音乐中看着她和父亲的面孔一同消失在白色拱门下的花瓣雨中,他突然觉得无比闷热,他的目光越过晒得滚烫的草坪,停留在花园中央的喷泉上,他的妻子把手帕丢在里面,那个黑色的鹰徽在左下角,不知怎的,他没有去把它捞上来。 他努力让自己把疑虑压了下去。也许新婚夜会好一些,可在他身边的那句薄而凉的女体并不和他贴在一起,元首的颧骨并不高,眼睑覆盖住那对蓝眼睛,她冷色调的皮肤使之很容易留下青紫的印记,稍不注意,就像给水果留下淤青,披散在肩头与脊背上的深发显得柔顺,他意识到她一定是很爱护她的头发,在他伸出手指,想去梳理她的头发时,她就已经长声说了一声好累,把他的手推到一边。 吉罗.冯.曼施坦因还什么都没做,他也不能强要她,毕竟她是元首…他只是突然意识到元首和父亲在一起的快乐,似乎要远远超过她和自己。 吉罗.冯.曼施坦因像是感到一阵战栗,老实说,每当他字斟句酌地要求自己面见元首,只因她是他的妻子时,他就已经见到她像小狗般欢乐的依偎在埃里希.冯.曼施坦因肩膀上,这是她和他感情最好的时候,吉罗.冯.曼施坦因听说是因为父亲的那份黄色计划。 他察觉自己被排除在外,哪怕是现在,吉罗.冯.曼施坦因发现自己对于妻子与父亲的关系都一无所知,但他却无法指摘什么,因为一切都维持在看似冠冕堂皇的得体距离里,他想起父亲给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对耳环,吉罗.冯.曼施坦因在上面发现同样蛇形的样式,他记得元首在婚礼上穿戴过的那个金钏,他不敢再想,只是突然憎恨起自己同样遗传的那种仿佛洞若观火的敏锐,他拆了妻子给父亲的礼物,那是一个珐琅烟盒,但里面有吸烟有害健康的纸条。 黑暗中只能听见他静静的喘息,吉罗.冯.曼施坦因不知在那里僵硬了多久,才把包装盒重新慢慢合上,他笑的时候,就很像他的父亲,但现在不笑了,反而能看出他五官要柔和些,过了一会,他才好像重新找回力气般的坐了起来。 他想证明自己的猜想,听见她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书房,她已经和父亲谈完了总参部的事,现在没有拒绝的喝了吉罗.冯.曼施坦因给她的水,而他垂下眼睛,看着她的手递了过来被自己握住。 他真的想好了吗?一定要这么做么? 她的眼睫缓缓的耷拉了下来,吉罗.冯.曼施坦因在密切的关注着元首,她眨了几次眼睛后,蓝眼睛里好像有了一层困顿的雾气,而后她的手从他的掌心处挣脱出来。 “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他没说话,她又揉了揉眼睛,强撑着困倦在那里喃喃自语。 “我头好晕啊。”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