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目不斜视,“看来您的儿子对我很忠诚”她说,随后她收回手,冯.曼施坦因知道她不喜欢被人触碰,因为接下来的谈话她一直都带着手套,但他的儿子却什么都不明白,他一直想方设法的想为元首做些什么。 “元首喜欢您儿子的忠诚,”伦德施泰特安慰他,冯.曼施坦因向他叙述了刚刚从柏林回来叙职的经历,他与他走到河边,飒飒的寒风将落叶吹落至他们的军靴上,下过雨的路上尽数是肮脏的泥。 “他不明白他的忠诚会带来什么后果!”冯.曼施坦因忍不住激烈反对他的上司,伦德施泰特则意外的盯着他,他觉得冯.曼施坦因反应过度了,但冯.曼施坦因深知他们的下场,他伸出手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已经无法从泥沼中脱身,而那个女人… 他以为她会满意,谁都知道她最后成了什么样,谁反对她,谁就会不光荣的死… 但最后那几个月阿道夫.希特勒的眼睛却很悲伤,她的眼神一定有魔力,让人也感同身受的为之痛苦与狂热,她的演讲冯.曼施坦因觉得那是一场大型的造梦现场,他震惊于它的威力,并深深地痛恨它的主人。 上一世他的内心就在提醒他无法做到像别人似的深信不疑,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不能遵守教条主义,他头脑清醒,从来都不是阿道夫.希特勒的战友,可他的儿子却与他恰恰相反,他是她听话版本的埃里希,另一个忠于她的莱温斯基。 我能做什么?冯.曼施坦因问自己,他冷静的审视自己家族的画像,那时他站在自己的父亲旁边,年轻的他脸上有从容的自信,而他现在仿佛看见了自己的儿子,血缘让他们在照一面剔透双面镜。 我必须做点什么,元首已经让他成了近卫队的一员,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想,接着他把烟头按在烟灰缸里,看着那个小点红了又暗。 于是冯.曼施坦因主动要求去柏林叙述部队在法国的进展,虽然这在他眼里没有必要,毕竟有那么多捷径,无论是电话还是电报,但他有认真的整理了那些战事文件,他作为将军,却不再关心部队在法国的进展到底如何,可作为父亲,他必须得采取行动。 与他同在柏林的有许多职业人,他们亲昵的围上来,拍拍他的肩膀称呼他为曼施坦因将军,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朝他们勉强向他们笑笑,谁都知道他是大贵族出身,哪怕说些过时的笑话,大家都能笑得前仰后翻。 但埃里希.冯.曼施坦因不想说笑,他冷眼旁观着自己的同僚们在柏林的沙龙喝到烂醉,他心里却涌动着复杂的情感,有担忧,有不安,也有一种古怪的直觉。 这直觉最终指向什么?冯.曼施坦因并未花时间去探究,他将烟夹在指缝间,深深地吸了一口,他知道元首不喜欢闻到烟味,但他就是故意如此。 埃里希.冯.曼施坦因有意让她不愉快,他认为这是个溢于言表的抗议,但这样的抗议并没有让他如愿—元首的秘书为他端来黑咖啡,他在这里端坐了一会儿,所以出于某种审视的想法他将这间不大的办公室给看了个遍,阴暗又简朴的办公室,墙上挂着简单的乡村风景画,她这里唯一有价值的东西就是手工钟表,它们滴滴答答的响着,提醒着它的主人时间的重要性。 冯.曼施坦因冷冷的端详了一会,最终伸出手将她桌上倒着的东西扶起来,但这是多么的不巧—因为她来了。 但他并不觉得如何,而是自然的抽手而去,元首盯着他看一会,也许她在心里认定他会道歉,但埃里希.冯.曼施坦因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看着她的面容,她比上一世还年轻,黑头发,蓝眼睛,难怪自己的儿子会喜欢她。 “我还以为你们东普鲁士人不会道歉。” 冯.曼施坦因判断那是一句质问,他无意识的摩挲手指,那是抽烟的习惯动作,“我们不会为好意道歉。”他直接反驳道,元首皱了皱眉,她似乎是反应到了什么,与聪明人对话的好处在于她不用重复,她凝滞了一瞬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