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辈谈话。 这又勾起忍昨晚的回想,于是他面带浅浅的微笑,回答:「是的。直幸少爷曾告诉小的,每当提起画笔时,有着凭虚御风般的自由,感觉十分自在。」 「凭虚御风般的自由吗?」正一郎长声叹息。 接着正一郎继续说:「老实说我很迷惘,花守家代代都是从事军火贸易,从来没有一个继承人像直幸那样任性,继承人们都是背负严肃的态度来面对这个家业,可是直幸打破了这个规律,他竟然选择艺术那种空泛的东西,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违背这个家的传统?」 正一郎的语气微微颤抖,他说的每个字句虽然听起来严厉,但在他的内心,满是后悔而无奈。 「那么,为什么您仍然愿意送直幸少爷到普特罗呢?」 忍先生的一句话像锐利的缝针刺进正一郎老爷的心坎,刺进、再将更多情感拉出,一点一滴将过去的回忆与感怀一一摊在眼前。 为什么会送他去留学? 一瞬间,一股幽远但温暖的情感慢慢延伸。 「因为,他是我的儿子,因为,我希望他能快乐。」正一郎自忖。 答案已经明显了,但是,已经太迟了。 如果当时自己没有硬逼直幸回来继承家业,或许,直幸就不会失去原本的笑容,或许他就不会死于那场意外 正一郎老爷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用手撑着头。 「我知道是我自己剥夺了直幸的梦想,但现在已经太迟了」他的语气更发无奈。 忍走近正一郎,温和而正经地说:「或许,还有别的机会可以完成直幸先生的梦想。」 「什么?」 「属下前阵子收到嵐木少爷送的画。嵐木少爷是个有天分的孩子,相信他对绘画有着浓厚的兴趣。」 其实正一郎老爷自己也很清楚,嵐木简直是直幸的翻版,可是,一直以来他都对他很冷淡,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木訥,另一方面是因为,看到他就会想起直幸,就会想起对直幸的愧疚,久而久之,为了不再忆起这份愧疚,最后选择疏离、冷淡,有时,甚至希望消失。 「所以说,你认为嵐木也会想去留学?」 「这只是属下妄自下的假设猜想,但属下相信这是有可能的。」 当天晚上,正一郎单独把嵐木叫到他的办公室。 「爷爷,您找我?」嵐木从门后探头出来,确认正一郎的位置。 「听说你送一幅画给忍先生对吧?」 嵐木以为爷爷会骂他,所以只敢微微地点头。 「你?对绘画有什么感觉?」 正一郎儘可能用亲切的口吻,但由于长期的冷淡与疏远,使得他的亲切反而有点尷尬。 嵐木也觉得气氛闷得让人喘不过气,但他还是诚实地回答:「我虽然并不知道真正的艺术是什么,但我喜欢提起画笔的感觉,很放松自在,空白的画纸可以任我发挥,这样时间也会过的比较快」 嵐木越说越小声,他怕自己的措辞不妥当。 正一郎双眼注视着发言中的嵐木,心里掀起一阵骚动。 「你的父亲以前有到海外求学,到一个叫普特罗的地方。」 嵐木知道,因为他早就从直幸遗留下来的书信得知此事。 这时嵐木看向办公室墙上的画,他一眼看出这是直幸的作品,听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地方,普特罗,兴奋与好奇的感觉在嵐木的心头打转,但为了不让爷爷知道发现自己的起伏情绪,他低下头,想办法让自己在心理「冷静」下来。 「你?想不想接受正规的教育?到普特罗的亚威斯艺术学院。在那里,我想你应该可以学到不少知识。」 「什么?!」嵐木惊叫,随即将手摀住嘴巴。 字字宛如解开线结的珍珠项鍊,撒落一地、发出清脆声响的珍珠,其衝击不断在嵐木耳边回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