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快,院子安静了。目睹了一切的山茶花似乎毫不在意,抖了抖枝叶上的细雪,扬起高贵的头颅,恣意盛放着。 十七岁,你和韩墨大吵一架后离家出走了。 你手里的钱快用完了,所以只好去炸鸡店打临时工。 炸鸡店小利薄,老板招收的人工少,与你整日浸泡在热气油烟中的只有一个叫吴莉的女孩。 吴莉其实也是个离家出走的女孩。但是她没能和你共事一星期,她爸妈就找到她了。 也不知道爸妈拉着她说了什么,她顶着一张宛如溺死之人的绝望面容对你凄婉一笑,最后像只没有魂的、受人操纵的傀儡,亦步亦趋地跟在父母身后,再也没有回来。 夜里快要关店时,老板来了一趟。她看见你一个人在守在店里,以为吴莉又去偷懒了,开始骂骂咧咧,“好一个吴莉,又提前下班了是吧?上班没精打采,下班跑得比兔儿还快,简直是招了个大小姐来做事!” 你低头听着,心里不好受,突然出声:“老板,吴莉不会在这里工作了。” “啊?”老板皱着眉。她脸上的妆本就被肌肤渗出的油光毁得惨烈,配上此时的表情更是诡异。 你抬头瞥了眼,又低下头,怕老板见到自己想笑又不敢笑的滑稽模样。 “怎么这么突然?她不想要这个的工资了?” “她家里有急事,来不及和您说。”你没说实话,不想老板再一次奚落吴莉,她已经很可怜了。 “好吧,那你辛苦这两天,我尽快招个人来店里帮忙。”大概因为白白省了半个月的人工费,老板走时还哼起了邓丽君的《甜蜜蜜》。 月上枝头,你收工回到租房内,恰逢室友出门。就在你走进卫生间时,有人敲门了。 “忘记带钥匙了?”你转身走去开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韩墨冷峻的脸,你面庞上的笑意瞬间凝固了。 原来,不是合租的室友转头折返,是韩墨找到你了。 你看着他,猛地想起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 那天夜里,韩墨兽性大发,将你肏了。你一边被肏,一边哭喘,但流下的泪水仿佛是罪恶的毒药,全被堵塞在气管里,痛苦得要使你溺毙。你被迫与他做尽淫荡污秽的事情,他拖着你一起沉溺于欲望深渊中。 但是,他不仅仅会粗暴地把你的呻吟磨碎在唇齿间,还会温柔地吻着你颤抖的嘴唇,低声恳求你施舍给他零星的爱意。你的心就这么被他紧紧攥着,饱胀得要炸裂。 可是,你是他妹妹啊,怎么能如此荒唐?于是,你对他生了恨意,这恨意是是苦津津的。 你挣扎着活过那漫长的一夜,盼望天幕快些迎来黎明。 睁眼醒来,你积压的所有情绪猝然爆发。韩墨以双臂紧紧束缚着你,你却像个疯子般竭斯底里地挣扎,在错乱中抓起床头的花瓶把他砸伤了。 之后,你逃了。而你逃离他的这一个月,恍如隔世。 你想不明白韩墨为什么会在那一夜欺负你。虽然你打小就喜欢和他撒娇,也不排斥与他亲昵地搂抱,但是你自认为没有做得不得体的举止。 是他喝多了?还是他也像爸爸那样精神错乱了?又或是他早就对你生出了不该有的畸形爱意?这些猜想似爬虫钻入心间,咬得你难受。 韩墨毕竟是身处社会上层的精英,他能耐很大,早就在两星期前找到你了。他不过是纵容着你,让你玩一些时日。被豢养的兔儿终归要回到主人精心编织的竹笼里的。 此时,身躯颀长的男人两臂静垂站在门口,幽深的棕色瞳孔锁定你脸上,气息沉稳得仿佛像个捉拿犯人的警官,“韩稚稚,你气消没有?” 你被他激地一抬头,冷不丁撞进他的瞳孔里,从倒映灯光里看到了盘踞在他整个瞳仁里的自己——神情绷紧嘴唇微撅,是你气恼时贯有的模样。 但你转眼又注意到韩墨额上新添的疤痕,于是愠恼化作愧意,“哥哥,对不起。” 你的声音和气势比刚才小了很多,宛如一只深谙主人心理而装作一时可怜以求得主人原谅的猫咪。 韩墨展开双臂,把你揽入怀,缓缓吐出胸腔内的浊气。他也没在意你的身体与他接触时的一瞬僵硬,反而很满意你没有挣脱他的怀抱。 笑意在韩墨眼底粼粼闪过,“稚稚,跟哥哥回家。” 韩墨牵着你的手跨出铁门,脚步一顿,低头问你:“乖乖,你的背包呢?”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