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脸色苍白,甚是好笑!(17) 「都是您害的!」 「一个人不要想做,自己做不到的事?」 「您还说,坏老爸!」 「现在爽了吧?」 「很刺激真的!老爸!您怎么那么坏!」她头上还包着浴帽,换上长袍。露出失血的玉腿,三三ハ八的走来。好像酒醉初醒? 「看你以后敢不敢偷情?」 「不敢!」 「我去洗澡了!」 「我等您来一起吃!」 「嗯!」 「水放好了,衣服也拿了!」 躺在浴缸,身体洗净了,才想这颗心洗净了没?为何狂野如是? 「你明天什么时候上课?」 「早上,只一个早上。」 「哦?你没有复习功课?你这个坏学生!」她白我一眼,又只顾低下头吃麵: 「这麵好吃!」 「是肚子饿了!哈!」 「吃饱了!谢谢您的晚餐!我去唸书了!」 「我也要去写作!」 「好!一同努力!」 人当自净其意,如果内心充满了怪想?人便註定在贪瞋痴中游走了! 写作的时候,那一隻笔,有时候像一把希腊战士手中的短剑?有时候像西医手上的手术刀,有时候像仙人的拂尘,天帝的权仗,阿修罗的叉子,任心而用,为所欲为!只觉心神舒爽,正所谓:云淡风轻,行云流水之境!这三年来我几乎以每月写一夲书的速度行进!成果可观! 心有所感! 亦普皆廻向! 我期待真的写一百夲书。也普皆廻向! 我在稿纸上写着: 『自性是不干成败的! 走完了一生,心亦空寂!』 母亲的病情时好时坏,只要见到马桶的水平线卡上一层黑块,就知道她的尿糖增高了。那尿如果不收拾乾净,就会很臭很臭!那怕只有三滴? 脸上浮肿,泪眼汪汪,呆痴失忆,行走摇幌,不知是早晨或黄昏? 好也好不过那局限。 就好像一隻股票在做区间游走,箱形整理。 她也在奋战不休! 不恶化就很感恩了! 她的病好到某一个程度就会转坏,坏到某个程度又会好起来,她的那些无形或者可以说根本就不存在的朋友,一直在半夜来找她,叫她回老家去!去整理家园,快过年了,她吵着闹着,就是要回去看看!但,没人理她!大家太忙了! 我把佛书停了下来。把它整理成专辑并且打字存档,答应出版它的好友已经往生,而且打字的速度很慢!不若手稿之快? 第一夲书书名叫:我可爱的楞严经。 已打了一百页。 素贞偶尔写字条给我!在家里不太方便,她想买一间小套房,做我俩幽会之用!好不好笑? 而那年整个寒假? 是谁又站在门外? 小芬一直没来过?也没打电话进来? 人很奇怪,命运的追忆,你越不去想它,它反而站在门外,或许凶悍的正要破门而入?或许友善的敲你的门,带着期待与梦想,温柔与狂野;或许只泠冷的站在门外,守着你。我的一切冤亲债主们!啊!可怕的因果业力! 何时了? 我只好更努力廻向了! 『他梦见他们去通霄火车站旁的那一家自助餐店吃午餐,已经一点多了。 她真的饿了,点了一大盘的鸡肉;他反而只选了三样青菜,因为作爱后胃不好消化!清淡为宜! 坐两点十分的那一班列车;她坐在长椅上穿着一个星期没换的衣服和长裤,长发蓬乱,脸色苍白,又没有化粧?像个桥下的流浪汉。胃开始调走她体内多数的血液!在那里翻浪滚球!她痛苦的忍受,闭上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跑出黑眼圈来?像隻胖胖浮肿的熊猫。他不能帮她忍受,只好坐远些,不去烦她! 其实他也累了! 累,空洞,全身没电,正是此刻等待中的煎!熬! 等了很久很久,火车终于来了! 他把她摇醒,他等她,,而她似乎不想跟上来,反而叫他先上车,他坐定,她上来兀自坐着,两个人好像是两个陌生人?』 我倒记得那个烛光之夜? 除夕到了,素贞买了一些应景的东西回来,我们又煮了几样喜欢吃的小菜,喝喝红酒,在锡台上点了腊烛,准备欢度佳节!过过这彼此生命中奇特的年夜。也是只有我和她一对一彼此相守的年夜! 多年来,我一直喜欢在热闹的年节,心中享有无比的寂静与清凉! 我们相信彼此会相守到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