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新香炉和新烧纸炉。还有一封信。 信上写着: 许老师: 小芬打电话来,说您会来木屋小住,颂经超度那儿的田家先人。要我关照一下! 田家自从先人来台至今,一直守住一片產业,可是歷代田家都会出现与世局的结果相反的英雄人物,这些人最后就被族人牺牲了,好比动物自割以保全性命,也是无可奈何的?胜败只在一线之间,谁晓得押的一方会败呢?这些被拋之于凌烟阁外的先人,一直被放在木屋祭拜,可是,田家也歷代都会出现这种悲剧人物,也就有增无减了!而田家向来又不信彿?不用佛事超度,只相信人死后唯有冥间一途! 祖宗也曾托梦给我要讨功德,原先并不知功德为何物?并不理会?慢慢才知,这回祖先又来讨功德,说也奇怪,当天早上就接到小芬打回来的电话,说曾经在台北松山大寺庙,分两支牌位为他们超度,一支写:歴代田姓祖先牌位;一支写:歷代木屋之田姓祖先牌位,超度,这次老师来也请一併超度本家之先人,奉上支票一张,不成敬意,请千万收下。因怕公公和先生知情恐生枝节,不方便当面言谢!反正他们正忙着选举。谨此 田李莲英敬谨 看来是人在分别,连鬼也在分别! 好吧! 「不知可否一起作金刚经?还是分两边各作一遍?」 念头一起,满屋喧腾,颇不平静;不安,愤怒,压力倾巢而出。我把东西该 放冰箱的放冰箱,该放厨房的放厨房,然后拿着新牌位新炉等往第三间房子走去。 可是气氛就是感觉不对档,很僵,很火药,快叫人窒息。 「等等,先妥协,不然我不好做人!」 也就向虚空叫:「大家都是有缘人,不要吵,到我房间来开会。」我把东西抱进我房间。放好,拿了一张纸来放在桌上。 在上头写着:「歷代木屋之田姓祖先」 「歷代田姓祖先」 然后在前者下方写:站在我右边。后者下方写:站我左边。 一阵骚动,犹如萤幕上频率之乱跳黑线高高低低的! 我又写:同是田家人,不要分在野党,执政党的? 我写完就念,笑着念。 「成败只是机缘,不重要,重要的是心的寧静,失败很苦,难道成功者就能得到寧静?」 我这一讲:豆芽变成小黑豆,频率静定到无音之处。 「一切成败,原先的努力也只为田家争光,是善念,不过失败了!」 我又说:「好,保守,激动的个性是跟成败没有绝对的关係的!保守不一定能隐住江山?激动的人也不一定隐败江山?可是大环境本来就无常,是人所不能掌握的?一切皆是因缘使然!所以成,勿骄!败勿悲!」 「人不可能永远扮演成功的角色?也不可能永远扮演失败的角色?一个人的成功,来自眾人失败所累积的资源,也就是说无数的小败才能累积一个大胜,在千万人中走出一个大将,大企业家,大诗人来!失败的人当做成功的人的基石,溪底的垫脚石,这些人,虽败犹荣,是可贵可爱可敬之人! 成功者一旦成功,往后的岁月没事做,把生命消磨在食色功名利禄上,一定心灵空虚得要死一刻也得不到平静,只有多造业而已? 两者都不能解脱? 佛说眾生平等无有高下,田家又何必分两边呢? 在道场只分男女,颂经时男站左边,女站右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