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仁:“……你真是个阴险小人。” 两人吵得不欢而散, 各自坐在树桩两端生气。其他人也灰心丧气地四处坐下, 再也没有演戏的兴致, 只觉得前途未卜,生死不明。 陆容看时机成熟,可以进入下一个极限生存剧本, 不动声色地坐到了方长的身边:“遇到这种事,谁都不想的。” 方长之前一直被令仁指责,心里委屈得很, 气鼓鼓得像只爆炸的河豚。此时感受到陆容的安慰,满身都是尖刺的河豚立刻泄了气,灰心丧气地乖乖认错:“对不起, 令仁说的没错,都是我不好, 让大家困在这里。我真没用。” 陆容:“你要是这么想, 就中了他的奸计。”说着看了令仁一眼, “告诉我,令仁是什么人?” 方长:“……贱人?” 陆容:“……你开心就好。我想说的是,他是敌人。别忘了, 他是军统的营长,若是他能成功让你失去斗志,彻底沉沦,忘记了你手下除了萧逸几乎满员的事实,那么这场战争他就赢了。杀人诛心,他想破坏你带着颜苟、萧逸去附近找路的计划。” 方长眼前一亮:“没错,颜苟记性好,萧逸眼神好,我带着他们去附近转转,说不定能找到大路。” 陆容:“你嗓门那么大,别忘了喊救命,要是我们的同志在附近,我们就能转败为胜。” 方长用力握紧了他的手:“谢谢陆政委!——萧逸,颜苟,出列!” 颜苟扶起了半身偏袒的萧逸。 陆容吩咐颜苟:“听方班长指挥,小心走丢,随身带两颗彩蛋子弹沿途做标记,20分钟后到这里集合。” 颜苟举手:ok。 方长带着萧逸和颜苟神采奕奕地走了,临走还鄙夷地看了令仁一眼,令仁匪夷所思。 陆容拿着保温杯闲闲地走到令仁身边,呵呵一笑。 令仁看了一眼三人远去的背影,目光落在陆容身上:“有话直说。” 陆容:“令营长,你输定了。” 令仁:“现在没心情搞这些。” 陆容:“方班长现在带着手下去寻路求救,如果他成功带着我们的同志回来,而你却连一个地势高不潮湿的营地都没有找到、一堆像样的篝火都没有升起来,那恐怕你在蒋委员长手下的仕途,也到头了吧。” 令仁立刻站了起来:“梁闻道,跟我走。” 陆容吩咐:“李南边,你跟令营长一起去。” 令仁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陆容轻描淡写道:“非常时期,同舟共济。” 令仁怀疑地看了他两眼,咳嗽了两声:“……是方班长的意思吗。” 陆容:“他需要你的帮助。你是一个强有力的领导者,被你嫌弃让他很伤心。不要告诉他我说的这些话,他会羞愧致死。” 令仁忍不住淡淡一笑:“我懂。” 陆容吩咐梁闻道和李南边:“听从令营长的指挥,去捡些干燥的枯枝烂叶,再看看附近有什么地势高不潮湿的地方可以生火。不要离开我们100步远,距离控制在互相喊叫可以听到。” 梁闻道、李南边:“是!” 令仁带着他俩走出了营地,营地里坐地等死的气氛已经一扫而光。不远处,方长小队在高声喊着救命,把四周的归鸟吓得不敢进巣,尽站在树上拉屎。 令仁勾起唇角,问背后的梁闻道和李南边:“陆容一直都是这样吗?” 梁闻道:“……” 李南边调小耳机音量,在令仁背后用口型问梁闻道:“他应该不知道我也是老大的人吧?我甚至是8班的。他知道我的名字吗?一定是你露的馅。” 梁闻道用口型回道:“不清楚。” 令仁头也不回道:“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你们都愿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