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了,慢条斯理的换衣服,穿上衣时抬高手臂,蝴蝶骨拉长线条,棱角分明,像展翅欲飞的翅膀。 “吃早饭吗?” 挤上牙膏口齿不清地问,余江枫还坚持穿着大裤衩,新房子地暖温度不如花园小区那般高,也不觉得冷。 从他胳膊下钻过来,镜子里瞬间倒映两个人还未褪去睡意的脸。 木少倾拿起牙刷,余江枫便随手把牙膏挤给她。 剩下的办公漱口水也递给她。 有点嫌弃,她皱着鼻子,想要倒掉,“咦,你这个小恶心。” 闹起脾气来,余江枫总是有些无理取闹,而且时间非常随机,闻言便举着杯子递在她嘴边,恶狠狠地威胁,“就要你用这个水,不然晚上别睡了。” 这个还挺有……威慑力的,因为他对此的执行力非常之高。 称得上言出必行。 乖乖用了漱完口,她拿出化妆包描个日常简妆,靠着底子好也能少花些心思时间,气垫拍几下,画个眉毛、涂好口红,木少倾深呼吸。 今天要打一场硬仗,万不可掉以轻心。 木艺今天轮休,还埋在屋里不出来,余江枫也懒得叫他,牵着小姐姐的手去楼下百年老店吃早茶。 工作日的九点钟人声鼎沸。 他们坐在最角落的双人桌上,木少倾胃口小,早上吃得尤其少,可是小朋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胃王,不拦着可以吃到中午。 他穿着连帽的黑色卫衣,拿蒸屉时比推车阿姨高了两头,半弯下身子去选菜,专门找木少倾喜欢吃的东西。 无聊地浏览着微博,她喝着温度正好的香茶。 端着东西走回来,他放在她面前,然后埋头苦吃,凶巴巴地夹起一块豉汁鸡爪,“吃饭不准玩手机,揍你。” 暴力狂。 木少倾翻了个白眼,心想你倒是有点骨气,每次放完狠话也执行一次。 到了晚上还不是要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地叫“姐姐,姐姐抱抱我,你亲亲我”。 她吃得少,为了配合时间,余江枫只能风卷残云。 好歹吃饱了,叫来服务员买单,扫完码抹抹嘴巴,“送我去幼儿园啊。” 撒娇怪。 她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有本事在外面不要拽的二五八万。 免得回家做宝宝时总是被嘲笑。 // 车子停在与慕楼下,木少倾看着他解开安全带,然后撅着嘴来要亲亲,虽然无奈,但也只能配合,听话地在他嘴角上碰一下。 否则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男孩兴高采烈地走,她突然出声叫住。 余江枫不解地回神弯下腰,脑袋从车窗外钻进来,眨巴着眼睛,“怎么,你要跟我来个法式热吻吗?” 怎样才能让他长大啊。 木少倾气极反笑,“我是想说,木氏被卖掉后你就要养我了,所以不要消极怠工,人家让你去你就去,这里我自己会处理好。” 她总是很理智地去分,然后执行,像自制力最强的学霸。 所以这样活得很累是吗? 余江枫不懂,但不想去改变她,有时候,尊重比爱护重要得多,在无谓的方面争吵不是爱情应有的样子。 他换上灿烂又无虑的笑容,“我知道,我会计划好。” 通过与慕的大门,甩着钥匙链哼着歌,余江枫本来想和柳轩谈论一下去北京融资的事情,接过好巧不巧,遇见了来应聘的人。 这是柳轩极力要求的,理由是——投资方爸爸来了发现公司连个前台都没有,太跌份了。 倒是说得通,毕竟融资后与慕也要紧跟着扩大规模,不能如现在一般,老板是员工,整个工作室只有两个人。 面试的女孩本来刚刚在柳轩的活跃下减轻了紧张感。 见到大老板来,她忙不迭站起来问好,很是夸张地鞠了一躬,然后小声,“老板、不对、余总早上好、不是、中午好。” 结巴能成为前台接待吗? 余江枫微微沉吟,不说话不笑时骇人得紧,薄唇最显凉薄,下耷眼不撒娇时有些阴郁,沉默地看着人时,气质就像雾霾。 笼罩着你还逼迫着你。 女孩吓得额头冒汗,好不容易等一言不发地走了,便跌坐在椅子上,更强烈的紧张感涌上心头,柳轩问得问题她都是磕磕巴巴地回答。 呜呜呜,妈妈,我要回家。 与此同时,关上办公室大门,阴郁的人立马笑得开怀,分开还不到十五分钟,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和小姐姐视频通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