涕一把泪地哭:“也不知道是哪个丧天良的竟然这么打我,我这是得罪了谁?大队长,你怎么也得给我一个公道啊,我要公道!那人啪啪啪地打我的脸,还踹我心口啊,这是要我的命!” 陈有福焦头烂额无可奈何地安抚聂老三媳妇:“你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查出来,给你一个公道,咱们生产大队从来没出过这种事,竟然有这种为非作歹的害群之马,怎么也得揪出来!” 旁边的人就纳闷,有人忍不住问了:“聂老三媳妇,人家把你揍这样,你都没看清楚对方是谁?” 聂老三媳妇:“上来就拿树叶子把我眼睛蒙上,还把我嘴堵住,我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我哪看得请,他打我,上来就打我!” 王富贵媳妇憋着笑:“聂三嫂,这打你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哪?” 聂老三媳妇:“男人,老高老大一个男人!那手劲可真狠!” 一听是男人,街道上就有人浮现出了暧昧的神情:“是男人哪,可别是看上你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噗嗤笑出声。 聂老三媳妇气得直蹦高高。 陈有福冷沉地喝了声:“都别笑了!” 大家一看大队长急了,顿时不敢笑了。 陈有福:“咱们有社员在山上被打了,这是一件大事,不能马虎,必须严查,查出来后交给公社里处理。你们先都回去吃饭,吃过饭晚上六点半,一个个都到生产大队外头的打麦场来,男女老少一个都不能少,我得一个个地查,实在不行,就得请人家公安过来。” …………………………………… 晚饭时候,顾家人自然议论起这件事,苗秀菊对聂老三媳妇是膈应得很,看到她被打了,冷笑一声:“活该,说不定是哪天她那张嘴得罪了哪个,人家心里记恨,暗地里揍她一顿。” 底下几个媳妇自然也是这么以为,不过大家伙讨论下这件事,还是觉得怪怪的。 平溪生产大队这么些年也不是没打过架,这家媳妇和那家媳妇掐起来,揪得满地头发,谁家婆媳打起来,打得鸡飞狗跳,或者春天浇水时候为了自留地的那点水渠两家干起来,也都是有的。 但是这种暗地里给人闷棍子,打了后见不着人影的倒是少见,说起来也够瘆人的。 苗秀菊想了想:“该不会是那些知青干的吧?可她聂老三家也没得罪知青啊!” 儿子媳妇们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特别是顾卫东更是摇头:“那些知青人都很好,人家是城里来的,比咱有文化,肯定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不过话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萧定坤。 萧定坤那人一看眼神就带着股子狠劲,谁要敢得罪他,他真和你没完。 不过……聂老三媳妇应该不会得罪萧定坤吧。 就在一家子的猜测中,吃饱了饭,连碗都没刷,只简单收拾了下,就赶紧锁上门过去打麦场了。 去的时候打麦场上已经到处都是人,大家三五成伙地蹲那里,搓着手取暖:“这大冷天的,咱赶紧找出人来回家。” 知青们也过来了,安静地站在一旁的角落。 福宝看过去,在那些穿戴明显比周围农村人时髦洋气的年轻人中看到了萧定坤。 他站得笔挺,不像其它人那样搓手,一点不冷的样子。 萧定坤也看到了福宝在看她,只冲她轻轻点了点头,便看向别处了。 福宝收回目光,垂下头,心里却暗暗地回味起炒面的滋味。 这时候陈有福已经开始讲话了,大致地讲了讲现在是新中国,正是鼓足干劲力争上游的时候,大家要集中精力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听得大家昏昏欲睡了,他话锋一转开始讲起了正事:“今天当着大家伙的面,咱们必须找出来那个打人的人,现在每个人都要说一下自己傍晚那个时候干嘛去了,有没有上大滚子山,每个人必须找出证人来,如果谁在大滚子山见到了谁,也都要说出来。” 这就是让大家互相检举的意思呗? 于是大家伙就开始说了,谁谁证明我当时在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