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不像林格,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林誉之那么多的钱。毕竟是外人。四个人只好约定,行程在这个时候分开,等瓦杜兹再见。 林格忍不住问了句,语言问题怎么办? 她可记得清清楚楚,艋艋和赵蔷的英语都不怎么样。 前几天还闪闪躲躲的艋艋,这次直挺挺地开了口:“没事,我们可以用翻译器。”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格不好勉强,就此告别。 旅途骤然只剩下林誉之一个人。 在布雷根茨订旅馆,是一个位于湖畔的半木质结构小别墅,当林誉之说出订一间房时,不忘回头,沉静地告诉林格,他的现金不多了,需要节约些使用。 钱包被偷、目前身为分文的林格默默点头。 和林誉之睡同一张床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想,俩人都已经同一间房那么久了,不也是什么都没发生? 同床的第一晚的确什么都没发生,林誉之睡觉很规矩,甚至可以说得上直板。倒是林格,一晚上被自己惊醒好几次,她睡觉不老实,习惯性往旁边趴,总是忍不住趴到林誉之身上;又因长久没和人同床共枕,冷不丁摸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忍不住把自己吓醒——如此反复几次,好不容易才挨到天亮。 意外发生在第二晚。 她们品尝了餐厅特供的博登湖白鱼和蔬菜炖鹿肉,没点酒,但隔壁的女性请了他们一人一杯。林誉之没碰,林格碍于礼貌,刚端起酒杯,林誉之就将她手按下,阻止她:“不知道自己现在酒量什么样?” 林格悻悻然放下,抱歉地对隔壁桌那个明显拉丁裔的大美女姐姐笑笑。 对方不以为然,端着酒杯过来,用英语和他们交谈。她自我介绍叫詹妮弗,可以叫她珍妮,出生在美国,目前在洛杉矶工作,这是公司休假旅行。她很喜欢中国文化,对传统的东方娃娃也很感兴趣,所以想要和林格谈谈—— 林誉之在这个时候介入。 他客气地拒绝了詹妮弗接下来的谈话,有些强硬地拉着林格,要她站起来跟自己走,称她是“生病了”。 林格皱着眉,勉强配合着林誉之,她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得过于难堪。 俩人的争吵在回房间后爆发。 林格压低声音指责林誉之:“你不该对那个美人这么粗鲁,她只是想和我聊聊。” “看来你不知道自己这种类型在她们的性取向中多受欢迎,”林誉之铺床,“格格,这么大了,也该长点心眼了吧。” “什么性取向?”林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又说,“你真是脏眼看人脏。” “我脏?”林誉之铺好林格的枕头,折身,看她,“你是没有注意到她身上关于lgbt的标志,还是忽略了她对你的暗示?” 林格问:“什么暗示?” 林誉之说:“随时邀请你和她一夜,情的暗示。” 林格说:“你血口喷人!” 林誉之没回应,他忽而皱眉,捂着自己那个伤腿,像是骤然间失去力气,重重跌坐在床上。他这副表现吓了林格一跳,顾不上还在吵架,林格快步走到他面前,半蹲下,问:“腿怎么了?” 林誉之说:“可能是湖边湿冷,受了点潮气。” 架也不吵了,林格说:“让我看看。” 林誉之攥着裤子,苦笑:“这怎么让你看?” “你去换上睡衣,”林格皱眉,“在飞机上时你就腿疼,现在还疼……我看看伤口,别瞒我。” 林誉之说:“真没事。” 林格抬头,盯他。 再拗也拗不过妹妹,林誉之不得已,还是去卫生间换了睡衣,微微撩开衣摆,那个伤疤终于一览无余地出现在林格面前。 因缝合线崩开过一次,伤口的愈合也不算平整,新长出来的肌肤有淡淡的凸起,不甚明显,特属于新生的粉白。 林格伸手,小心地触了触那块儿疤痕:“疼吗?” 林誉之摇头:“不疼。” 顿了顿,他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