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吴叔非常谨慎,担心老爷子会因为衣服不干净生出毛病,所以请了专门的洗衣师傅跟阿姨,从洗衣到将衣服挂到老爷子的衣帽房,一共有十人。 这十个人分工不同,甚至是每个人清洗的东西也不同,还有专门给老爷子清洗床单被褥的,尽量能做到房内布制品七天一换。 看着这些工人的工作内容,苏云注意到其中一个人是给老爷子清洗毛巾的,当即指着说:“这个清洗毛巾的,她是不是每天把老爷子用的各种毛巾分类送去清洗、消毒?” 乌瑾看了眼,点头:“是的,爷爷稍微有点洁癖,要求自己每天用的毛巾都是松软干净的才行,所以吴叔就聘请了专门的阿姨给他清洗日用毛巾,这个毛巾还包括浴巾等,属于是很贴身的用品了。” “就是贴身才更不容易被发现,每次拿上手都是先浸到水里,味道什么的,都留在水里了。”苏云笃定地说。 “确实啊……我们的毛巾拿上手如果是干的就会擦身,只要不动擦身的毛巾,而是洗脸、洗澡的毛巾,那沾了水和各种洗脸用品的味道,自然就闻不出来了。”乌瑾心下一惊,这个东西不管是什么人都难以避开。 人会有自己的习惯动作跟下意识,拿了毛巾要去打湿这种事,可能很多人都会下意识做出来,尤其是手感没什么区别的时候,都不会上去就闻一下,况且,寄生在毛巾里的怨气,肯定非常稀薄,估计没什么味道了。 乌瑾赶紧往后翻这个佣人的档案,对方是个三十岁的女性,本科是酒店管理专业,有英国的管家专业研究生学历,专业课非常好,知道怎么清洗毛巾最干净、松软,还能叠得整整齐齐。 可以说,她有了乌家的照顾资历,将来去给人当管家完全绰绰有余。 这个人目前三十五岁,来别墅照顾老爷子五年了,已婚已育,入职时孩子已经五岁,已经可以离开人,不用担心为了孩子就突然请假。 吴叔经过综合评价,最终选定她来给老爷子清洗每日的毛巾,试用期六个月,这个试用期是非常长的,就算一开始想假装骗过吴叔要一份工作,想坚持六个月也非常不容易。 而她完全坚持了下来,现在孩子十岁了,日常的工作中没有出现过任何问题,她从一开始只能在这个别墅照顾,到现在是老爷子住到哪里,就去跟着清洗毛巾,属于随身的几个伺候佣人之一。 老爷子另外还会带着的佣人有日常添茶倒水、收拾起居、做饭与糕点,再加上一个不分开的吴叔,差不多就是老爷子换居住地点的配置。 在洗衣服这件事上,吴叔非常谨慎,如果不是洗毛巾的兰姐做了五年完全没问题,还老实敦厚,根本不可能成为老爷子随身照顾的佣人之一。 苏云拿折扇点了点兰姐的二寸照片,说:“这人现在已经到滨城乌家老宅了吧?” 乌瑾这才想起,老爷子已经住到了医院去,他如果是被人投毒导致的摔倒,那现在带着人去了老宅,迟早可以把手脚动到乌父乌母跟乌瑜那去,甚至等乌瑾回家,说不定自己累得准备休息的时候,就已经被人投毒了。 “我马上去给我妈打个电话,让她先别轻举妄动,但是不能让那个兰姐接触到我们日常生活的任何东西。”乌瑾匆忙站起身,翻出自己的手机就跑到一旁打电话去。 趁乌瑾在打电话,苏云看林琅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死样子,就忍不住逗他:“林琅,你干得不错,等这件事结束了,我给你发福利,不过,你是怎么一下子就想到衣服上的?” 林琅如实回答:“来的时候我看过院子了,没有问题,你上去的时候我又问了下李助理一些关于佣人的情况,就猜到问题可能出在布料上,以前在道观里,经常会有妖魔鬼怪偷偷附在衣服上跟我们回去,但只要碰上八卦镜就自己散了。” 看林琅一本正经地解释,苏云忍俊不禁,她知道那些东西是想要找个道士捉弄,或者吸道士的修为,明知道每次都会被道观门口的八卦镜给打散,依旧锲而不舍地附上去,赌某一次道士们没回道观,而是到了不安全的地方留宿。 不过林琅这表现倒是让苏云吃惊,他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居然不是那种被人踢一脚才动一动的脑残。 说实话,苏云长这么大,最讨厌就是那种问三句不应一声的人,那种人不说这种态度是否礼貌,行为上就很像反应性虐待,无论别人给出多少情绪、问题,都不回答,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心理学上把这个行为称之为反应性虐待,一般出现在家庭当中,尤其是男性,他们在暴力与pua之外,用这种方式tiaojiao自己的妻子、儿女,每次都用沉默和假装听不见来让妻儿妥协,等训练到后期,只要自己不开口,妻儿就会立马开口、道歉以及讨好。 这种行为甚至会发生在朋友之间,并不是亲情或者爱情的专属,应该说任何一种亲密关系,都可能出现反应性虐待。 从前苏云在学校的时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