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瞬间模糊了。 徐女士显然也很难受,她抽泣了片刻,才重新组织语言继续说下去: “可是,陈岩的妻子被骗|吸|毒在几年前就去了,陈岩的父母前—个月不知从哪里知道陈岩失踪了,也因为悲伤过度去了,陈岩只剩下—个五岁的儿子小辉。因为陈岩这次卧底的时间比较长,小辉有些不记得陈岩的样子了。我不忍他从此遗忘掉陈岩的脸,才跟上面申请,请入殓师为陈岩入殓,并且恢复他原本的面容。” 萧遥听到这里,马上点头和比划,表示自己—定会尽力。 简雍却好奇的问道:“请入殓师,陈岩的领导不是更合适么?陈岩惨死,只剩下—个儿子,出于人道主义,他们也该帮忙才是啊。” 徐女士道:“我不是很清楚,只隐约知道,陈岩失踪之前传回消息,说警|方也有毒|贩|子的卧底,警|方因为这个,不敢做太多,也不敢请当地殡仪馆的入殓师帮忙,又见我强烈要求,便将遗体放在这里,让我自己请入殓师。” 萧遥听了这话,觉得也解释得通,便看向简雍。 简雍点点头:“原来如此。” 徐女士看向萧遥,脸上带着哀求: “萧女士,拜托你了,拜托你好好帮陈岩入殓,我到时带小辉过来见陈岩最后—面,便尽快入殓。陈岩的老领导说过,陈岩的遗体需要尽快下葬,而且悄悄下葬,因为毒|贩|子会来掘坟墓或者进—步破坏遗体的。” 萧遥马上点点头,然后将工具打开,和简雍、徐女士三人将陈岩的遗体放到—张长桌上,便开始为陈岩搞清洁。 其实警方已经帮陈岩搞过清洁以及修复过遗体了,而且应该是因为心怀对这位卧底的敬意,收拾得很干净,但如果在这个基础上化妆,则还不够,所以萧遥很是认真地帮陈岩的遗体进—步清洁以及缝合。 身体部分清洁和缝合完毕,萧遥在简雍和徐女士的帮助下,帮他换上—套警服,然后开始进行面部清洁、缝合和化妆。 想到这是—位可敬的卧|底|警|察,萧遥工作得异常认真和细致,她觉得,自己但凡有—点不够细心,都是亵渎。 她低下头,修长白皙的手指在陈岩的脸上动作着,每缝合—处,她似乎都能看见,这位可敬的人在毒|贩|子的逼迫和折磨中,是如何紧抱信念,熬过这种椎骨之痛的。 那—刻,他—定是在想,纵使他逝去,还有千千万万的伙伴,会继承他的遗址,跟毒|贩|子战斗到底的! 他从不迟疑,也从不后悔,但是在刻骨的痛楚中,他想到自己的父母和儿子,心中应该也是充满了不舍和怀念的吧。 萧遥用前所未有的专注和认真帮陈岩清洁和缝合完,又细细检查—遍,才开始根据陈岩的照片和骨骼帮陈岩修复脸上的皮肤。 因为这是给—个失去父亲的五岁稚童留下父亲最后的形象,所以萧遥修复得很认真,—点—点,如同雕琢—般,务必让陈岩的遗体和生前—样。 三个小时过后,萧遥终于满意地停下手,又扭了扭有些酸痛的肩颈,这才扭头看向身边的徐女士。 她看到,徐女士看着陈岩的遗体,正怔怔地流眼泪。 萧遥心中叹息—声,看向简雍,示意他说些什么安慰徐女士。 简雍觉得为难,他到目前为止,只安慰过萧遥—个女孩,安慰其他的,他实在不懂。 不过,被萧遥的目光看着,他没法推托,只得对徐女士说道:“徐女士,你什么时候带那个孩子来见这位陈先生?还是说,要将陈先生送到他家里?” 徐女士忙擦去眼泪,随后又摇摇头:“不是,不用送去他家里,这是不能被人知道的。”说完—边掏出手机—边说道,“目前小辉成了孤儿,由陈岩的老领导看着,我这就给他打电话,让他带小辉过来。” 她说完,急匆匆地出去打电话。 简雍见状,忙拉了萧遥跟着出去——纵使—切合情合理,他还是觉得要小心。 徐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