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部负责人道:“我们老大刚接了个电话急匆匆地出去了,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这样,我把电话给您,你自己跟他联系?温太太,实在抱歉,我们只是办事的,担不起责任,帮不上你。” 苏晴月挤出笑容:“我理解的,你们不用自责。”她很清楚,主办方不想得罪萧遥和殷维,所以不可能帮她的,但是又不想名面上跟温家交恶,所以才这样处理。 纵然知道这是人之常情,苏晴月还是出离愤怒了。 可不管如何愤怒,她也只能咽下这口气,乖乖给负责人打电话。 如她所料,负责人的电话打不通,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苏晴月又惊又怒又气又恨,恨不得将手机砸了,也恨不得弄死萧遥——她之所以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全是拜萧遥所赐。 没奈何,苏晴月给自己的秘书打电话,让秘书带保镖过来。 当然,这也意味着,她得在酒会现场继续待一段时间。 这真是个十分糟糕的体验。 苏晴月心情恶劣地找了个地方坐着,耐心地等待着。 片刻后,一向和温家不对付的曾先生含笑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温太太,萧遥是个小孩儿,她说话难免过分了些,不懂得给人留情面,真是辛苦你了。不过,小孩子是不会撒谎的,所以,萧遥说的应该是真的吧?” 苏晴月很想一巴掌呼过去,但是她知道,自己没这个嚣张的资格,不说性别带来的力量差异,单说曾家的家世,就不是温家可以动手的。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做出一脸不解的表情问道:“萧遥说什么了?我刚接到电话,良川摔着了,一心赶着回去,无心关心其他事,所以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曾先生一脸关心:“那温良川他没事吧?唉,瞎了是真的不方便,各方面都很不方便。”顿了顿继续道,“温太太是要等保镖过来吧?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告诉你萧遥说了什么吧。” 苏晴月听到他说温良川瞎了便不舒服,再听到他要将一切都告诉自己,差点没吐血,她急促地呼吸着,努力压下心中的愤怒,强笑道:“不必了,我现在也没有心情关注别的。” 可是心情,还是无法避免地焦躁起来。 曾先生摇摇头笑道:“这可不是别的事,而是和你们温家有关的。而且和温良川也有很大的关系,你这么关心温良川,不关注可不行。”说完不顾苏晴月已经沉下的俏脸,绘声绘色地将萧遥在网上发布的内容说了出来。 他是故意的,难得找到机会恶心温家人,此时当然要尽可能地恶心苏晴月了。 所以尽管看得出苏晴月不情愿,还摆明了不想听,他还是坚持说,完整说,不仅如此,他还贴心地将网友的评论都告诉苏晴月,让苏晴月知道,温家如今的口碑有多差。 苏晴月觉得度日如年,心里的愤怒以及焦躁几乎冲破身体爆发出来,但是她还是死命忍着——在这样的场合,一旦她真的爆发了,就会成为一场笑话。 所以她继续一声不吭,露出不想和曾先生多说的表情,默默地催眠自己,熬着,曾先生说完就会滚蛋的了。 孰料曾先生说完,并不肯离开,而是看向她,继续问:“温太太,这事是真的吗?说起来我一直很奇怪,当初我和温良川是同学,知道他的家境如何的,后来看到他大手笔创业,我还奇怪他怎么突然能拿出这么多钱呢,没想到,是季家的啊。” 苏晴月的身体抖了起来,她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马上就想否认,但是看到不远处看过来的萧遥,猜测自己一旦否认,萧遥那愣头青估计会直接过来跟她对线,所以阴沉着脸,几乎是从牙缝里将话挤出来:“曾先生,我并不知道这些事。” 曾先生点头:“原来你不知道啊。那你知道温良川脚踏两条船为了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大摆杀猪盘的事吗?” 苏晴月的手抖了起来,这是气得,她现在恨不得弄死曾先生,但是她做不到,所以只能继续阴沉着脸:“良川不会这么做的。”说到这里,看了不远处的萧遥一眼。 她肉眼可见地看到萧遥沉下俏脸,心中不由得一紧。 曾先生一脸不解地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这么做?当年他突然变得那么有钱,你不觉得奇怪吗?以你们当时的经济条件,你能住进那么昂贵的月子中心,你不好奇那么大一笔钱的来历吗?” 苏晴月觉得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害怕、愤怒、焦躁和怨恨几乎支配了她,她硬邦邦地道:“我不清楚。” 来之前,她有多意气风发,此时就有多后悔和低落。 ?m.coMiC5.coM